徐末哭笑不得地摸著被揭開又粘回去的紗布,心裡卻震驚的差點叫了出來。
果然如他想的一樣,傷痕好的特別快。
若是讓人知道這傷是前天晚上留下的,這會竟然就已經癒合如初,他肯定會被當做怪物給抓起來。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連拍個片子都不太妥。
思來想去,味同嚼蠟地吃完了飯,他抬頭跟一直沉默地站在一邊用關注地眼神看著他的父親說道。
&ldo;爸,我已經沒事了,今天就出院吧,明天還要上班。&rdo;
&ldo;真沒事了?&rdo;
&ldo;恩。&rdo;
點點頭,徐父出去辦出院手續。
徐母替他收拾了碗筷,又摸著他的手不住地感嘆,以後有什麼事不要強出頭,如果他出了事他們兩個也活不下去要跟著去了。
徐末聽得又是難過又是感動,世上最關心你的永遠都是你的父母。可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還是不能告訴父母,不能再讓他們擔心了。
出院之前到底還是去給身上的傷口拍了片子,說好了隔天下班之前過來拿。
出了這麼一遭事,老兩口都有些感慨,路上徐母一個勁的要他趕緊結婚生個孫子,家裡還是有女人有孩子熱鬧,現在每天就他們老兩口子,不說話的時候,安靜的只能聽到腳步聲,家裡冷清的不得了。
徐末也有結婚的意願,奈何沒有女朋友,除了王宛音,他對別的女孩子暫時都沒什麼想法。
可王宛音是他好朋友喜歡的人,朋友妻不可欺。
好容易安撫了徐母,到家的時候徐末長舒了口氣,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嘮叨的怎麼都停不下來,他也不好打斷她,只好聽她唸了一路。
剛進了臥室就響起了一段熟悉的歌曲,手機響了。
那天住院趕得急,手機沒帶在身上,開啟一看,十幾個未接來電跟簡訊。
郎冬平的王宛音的徐峰的,郎冬平跟他約的週六城市環遊,環遊結束後在一家烤魚店集合,結果左等右等,簡訊沒人回電話沒人接,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以為他出事了,騎行的計劃臨時取消,一行人全都往他家撲來,結果自然是撲了個空。
倒是鄰居見到他們敲門,說了他住院的事,不過鄰居也沒說清楚為了什麼事住院,倒讓幾個人擔憂了兩天。
接通郎冬平的電話,那邊就是一疊聲的問候,得知他只是感冒之後,郎冬平狠狠地嘲笑了他。
&ldo;平日看著壯的跟牛似得,竟然感冒就鬧到住院,真行啊你,有出息。&rdo;
&ldo;病來如山倒,就是平日沒小病,一病起來就止不住了。這不是已經全好了,剛到家,才看到簡訊,你們的騎行怎麼樣了?&rdo;徐末笑道。
&ldo;什麼怎麼樣,取消了,都去你家找你了,結果門鎖著,鄰居說你被120拉走了,可嚇死我們了。既然你好了,晚上出來不,給你慶祝慶祝。&rdo;
&ldo;還是算了,我還在吃藥,不適合喝酒,等過兩天再聚。&rdo;
&ldo;那不行,你還是在家裡等著吧,給你個驚喜。&rdo;郎冬平說著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傳來的嘟嘟聲,徐末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郎冬平做事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的,常常弄的人哭笑不得,但是他又是好意,就讓人既感動又想揍他。
果不其然,在家等了沒多久,門鈴就響了起來,開啟門一看,郎冬平王宛音正站在外面。
&ldo;你們來了。&rdo;看到王宛音的時候,徐末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看向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見他看過來,郎冬平得意地笑了起來,朝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