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霍家軍,現在竟然連太子哥哥也說自己是兇手,可是他那麼喜歡宛莛姐姐,又怎麼會去殺她呢?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孫晟起身,拒絕了她的攙扶,沒有聽鷹揚衛的勸說回宮去,反是捂著傷口一路追著她們逃走的方向去了。
他找到了落在最後的晏西,說道,“我做你們的人質。”
父皇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他們困死在燕京城的,再這樣下去,他們也根本不可能出了燕京城逃生,他知道他勸不了父皇收手,便也只有如此,能幫他們逃出去吧。
晏西一刀砍了邊上攻近的一人,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他,思量著他是在玩什麼花招。
“太子哥哥!”十公主跟過來,聽到他的話嚇得大驚失色。
“保護太子殿下!”鷹揚衛統領連忙召集人道。
晏西已經快一步將刀架上了長孫晟的脖子,冷哼道,“你不要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你這條命,我早就想動手了。”
長孫晟木然,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恐嚇而畏懼退縮。
晏西有了他在手,鷹揚衛一時間不敢再出手,她押著他趕去和龍靖瀾一行會合,一邊走一邊冷哼道,“你若真有那麼想救她,就早該殺了你那喪心病狂的老子,那樣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
長孫晟一路被她推搡著,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
她說的對,如果十年前他發現了父皇的意圖,謀害了父皇坐上皇位的話,也許她和霍雋就不用死,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切的發生。
可是他沒有做,他也做不到。
“太子哥哥,你快回來,他們會殺了你的。”十公主一路追著,哭著朝他道。
晏西一路押著長孫晟,與龍靖瀾一行會合了,鷹揚衛礙於太子在他們手裡,也不敢再繼續圍攻了,讓一路拼殺的眾人有了喘息之機。
龍靖瀾掃了一眼被晏西押著的人,沉聲道,“去城門。”
緹騎衛一吹口哨,先前因為混亂而跑開的馬,都紛紛從周圍的巷子裡跑了出來,一行人上了馬疾馳而去。
鷹揚衛統領派了人入宮稟報太子被劫之事,自己帶著人一路追趕而去,聖旨說了無論如何不得讓這些人活著出燕京城,可現在太子在他們手裡,畢竟是大燕的儲君,他們又豈能不顧他的生死。
可若這樣下去,這些人很快就要逃出燕京了,到時候人頭落地的可是他們了。
一行人快馬趕至太平門,城門緊閉,城內和城牆之上早已遍佈了鐵甲衛和箭機營的人,絲毫不比刑場佈置的人少。
一馬當先的龍靖瀾最先勒馬停下,朝身後幾人道,“你們先解決城牆上的箭機營,我去想辦法開城門。”
晏西將長孫晟押了出來,道,“你們的太子在我手裡,再不開城門,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鐵甲衛和箭機營的人一震,有些意外太子被俘,卻還是沒有開啟城門,只是靜靜地與他們僵持著,等待著宮裡的旨意。
“城門的鑰匙,今天午時都已經送進了宮裡,沒有皇上的旨意和鑰匙誰也開不了這門。”鐵甲衛副統領道。
午時關閉四道城門,鑰匙皆送入了宮中,就是要防著有人盜取鑰匙開城門。
“這老匹夫,果真陰險。”晏西恨恨地罵道。
這裡的人只守城門,鑰匙根本不在他們手裡,他們便是殺光了他們,也還是出不去。
“師姐,現在怎麼辦?”一名緹騎衛朝龍靖瀾問道。
城門出不去,他們只能被困死在這燕京城了。
龍靖瀾微微仰頭望了望城牆之上,略一思量道,“從上面下去。”
晏西一聽瞥了一眼高高的城牆,這跳下去不死也全身骨折了,難不成讓他們跳下去。
緹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