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護著謝詡凰退開了一點,想來這夥人也想連帶著把她們也脅持了做人質,可是太小瞧了她倆沒能得手。
龍靖瀾與人交手之間朝這邊望了望,衝著十公主毫不客氣地罵道,“叫你別來,你還來,蠢成這樣,死了活該。”
“龍姐姐,快救我。”十公主瞧著脖子上的刀,有些後怕地求救道。
龍靖瀾一劍刺殺一人,掃了一眼過來吼道,“叫奶奶也沒用,現在死了正好,省得以後蠢死了丟人。”
她好不容易等到機會把這夥人一網打盡了,她來湊熱鬧被人給逮了當人質,不死在那些人手裡,她回頭也想打死了乾淨。
“走吧。”謝詡凰朝晏西使了個眼色,繞到了一邊準備離開。
對方見對她們下手不成,也只能放棄了。
謝詡凰一邊走,一邊抬手摸下發間的金釵,到了側方的位置一揚手便將其當暗器一般打在了挾持十公主之人的手臂上,對方手臂被打中筋脈頓時便握刀不穩。
他邊上的人反應過來,再想出手抓住人質之時,晏西已經長鞭一甩纏住十公主,將她拖到了安全地方。
那幾人再想過來搶人之時,不遠處的龍靖瀾一劍飛了過來,劍柄在她手裡,劍身由細細的鏈子連著飛了出去,眨眼之間便將幾人擊斃,她深深地望了望謝詡凰兩人,又朝向十公主道,“滾回宮裡去,回頭再找你算帳。”
謝詡凰在她審視的目光下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自己出手幫忙,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原本不想招惹上這個人,現在恐怕是事與願違了。
☆、緹騎衛指揮使2
十公主被一名緹騎衛護送離開,謝詡凰二人也跟著離開,去了沈園。
沈園的薔薇花迎風開得絢麗多姿,一身素衣錦袍的男人悠閒地在園子裡修剪著花木,烏黑的青絲以織金緞帶隨意束著,整個人透著幾分文人雅士的詩意風華。
聽到僕人在身後稟報,沈玉邪回頭看了看站在朱亭裡的紅衣女子,又默然轉過頭去忙著自己的事了儼。
僕人把人帶到,便也已經離開了,謝詡凰在亭中坐下,思量著要怎麼安排,才能不讓龍靖瀾起疑,又能將她支出燕京短時間內回不來稔。
半晌,沈玉邪修剪完了一盆花,慢悠悠地走回亭中,“今天比以往晚了。”
“路上遇了點小麻煩耽誤了。”謝詡凰自己倒了茶,如實回答道。
沈玉邪拿著帕子擦了擦手,走近在她背後站著,低頭在她身上嗅了嗅,“看來是真長了記性了,沒再帶些不該帶來的東西。”
謝詡凰暗自咬著牙,沉默著沒有作聲。
沈玉邪到她對面坐了下來,自己斟了茶抿了一口,問道,“今天又是什麼事?”
這個女人從來不會只是過來赴約,一定會想盡了辦法給他找事做,今天自然也是有目的而來的。
“龍靖瀾回京了,這對你我都不是好事。”謝詡凰直言道。
龍靖瀾一旦對她起疑了,肯定會就順藤摸瓜查到沈園來,到時候對他們兩個人都是威脅。
“確實是不能留這個人在燕京,可她才從南海回京,再想把她支出燕京還得周詳計劃,否則即便一時把她弄走了,一旦她察覺到不對勁一定會再折回來。”一說起那個難纏的緹騎衛指揮使,沈玉邪眼底掠起刀鋒般的冷意。
緹騎衛不隸屬於任何人,只聽從燕帝的命令,而燕帝又給了龍靖瀾最大的便宜行事之權,這讓她在大燕境內來去自如,便是朝中幾大家族在她面前也不得不避讓幾分,生怕被她抓住了什麼把柄。
“閣下那麼睿智過人,相信應該難不倒你。”謝詡凰抿了口茶,笑語道。
既然有能使喚的人,她自己倒也省得去費很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