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她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師姐,既然晏九那麼好,讓他替代大哥,你願意嗎?”謝詡凰笑著問道。
龍靖瀾別開頭,哼道,“關他什麼事?”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和大哥瞞著我們眉來眼去的,你背上背那兩把劍,平日裡碰都不讓人碰的,卻贈給了大哥,還說沒事?”謝詡凰道。
其實,在北疆的時候大哥也跟她說起過龍靖瀾,若是北疆的戰事結束了,回去他打算去折劍山莊提親的。
只是,他再也沒有回去,而這些話現在也無法再告訴這個人。
大哥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讓她知道了,這樣空等一生,怕也非他所願。
龍靖瀾一路沉默著沒有再說話,眉眼間有些沉重。
當年,他出徵北疆,她奉旨出京公幹,都未來得及道別一聲,此生便再也無緣相見了。
“師姐,過去的事,我們都該試著放下,試著去開始新的生活。”謝詡凰朝她說道。
龍靖瀾深深吸了吸氣,笑著望了望她,“是,是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十年,她最燦爛的年華都在懷念和等待,可那個人終究是回不來了,她龍靖瀾也不是那麼看不開的人,大好的人生總不能被一個死人一直耽誤下去。
謝詡凰看著她有些勉強的笑容,抿了抿唇想要說什麼,卻被遠處晏西的聲音給打斷了。
一行人在邊境的軍營休息了一天,次日一早便又上路趕往中都,一路馬不停蹄,終於在第四天的夜裡回到了中都。
王宮的守衛都是熟悉時常出入王庭的她們兩個,沒有多問便開了宮門放了兩人進去,龍靖瀾一路瞅著奢華不已的北齊王宮,感嘆道,“你們這北齊王,還真是挺會享受的。”
“可不是,他也就為了這些好處才當皇帝的。”晏西一邊走,一邊道。
幾人先去了御書房,可那裡哪有謝承顥的蹤影,正好內廷總管萬里帶著人過來,看到一行人愣了愣,“原來是公主和晏大人。”
“謝承顥呢?”晏西毫不客氣地問道。
“王上在暢音閣欣賞驪妃娘娘新排的舞呢。”萬公公如實地說道。
“驪妃?”晏西聽著沒什麼印象,追問道,“哪來的?”
“上個月在宮外,胭脂巷哪個樓裡瞧上的就領了回來。”萬里笑語道。
這宮裡人對他們這主上的這些荒唐行徑,早已見怪不怪了。
晏西一陣氣結,哼道,“是不是他哪天出去瞧上了只母雞母豬也牽回來封妃了?”
“這倒沒有,不過前幾日倒是帶回來只鸚鵡,還給定了封號叫英王。”萬公公笑著說道。
晏西無語地望向晏九,道,“九哥,你一會兒給他看看吧,看看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沒救了,還用看?”晏九道。
這古往今來,皇帝當成那個樣子的,他絕對是曠古爍今第一個。
龍靖瀾聽著望了望走在邊上的謝詡凰,難以想象她這些年在北齊,跟著這麼一個不正常的皇帝,到底過得什麼樣的日子。
遠遠便聽到暢音閣那邊傳出的樂聲,一行人進了大殿才知道,某人不止在欣賞歌舞,還跟那驪妃娘娘一塊兒跳起了舞,那一張容色出眾的臉,那一身桃花粉的衣衫,一眼就讓人認出來了。
龍靖瀾最見不得這樣的陣仗,怎麼也想不到深為大燕所忌憚的,那個野心勃勃的北齊王,是這副德行。
“謝承顥,我們差點死在大燕,你在中都倒是享受得很嘛?”晏西進門罵道。
謝承顥一聽這話,望了望門口站著的一行人,一抬手讓奏樂的宮人都停了下來,“你們這不都好好的回來了。”
不過,最後的關頭竟然就那樣失手,卻是他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