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這個時候,廚房是少點人的,能讓她做實驗。
範慎原幫她將弄好的一鏟子麵點擱進了烤箱裡,制定好時間後,和她一塊走出去。
“非得急著走嗎?不能和家人再談談嗎?”一邊走,一邊範慎原對於她家裡的這種決定,也是皺著眉頭。
“我媽知道我幹什麼,沒有什麼意見。”實際上,她做的菜品有些主意,都是家裡陸夫人給出的意見。陸夫人要不是礙著丈夫的地位怕被人說,早想出來幫著女兒幹了。
陸司令,心疼女兒,向來對女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陸歡,想討她歡心,對姐姐恭敬不如從命。
只有她哥,一個臭雞蛋的脾氣,誰都講不通。
“不如我出面,和你哥談談。”範慎原出這個建議,是出於很想和君爺當面過過招。
蔓蔓哪知道他是溫家的人,忙說:“別。我丈夫都奈何不了他。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君爺是那種剛柔並濟,能把所有反對他的人招安拉進自己的同盟裡,然後把炮火調過來對準她。
至於她這個哥,為什麼偏偏對她不用懷柔政策,她也想不通。
見她牴觸這麼厲害,範慎原先作罷,接著看她是滿臉通紅,有些擔心她會熱感,扶她到一個陰涼地方坐下,不能開風扇開空調,手裡拿了把蒲扇慢慢地幫她扇風。
譚母和初夏坐在他們對面,看到範慎原親自給蔓蔓扇風,都取笑起來:“範經理,你小心一些,她家裡那些人,個個都是愛妒的。”
範慎原本來就把蔓蔓當自家姐妹看,眉宇一提,挺是坦蕩:“這有什麼?我和她年紀相差這麼多,我把她當姐姐,她老公不會想到那方面去的。”
提著一鍋解暑的綠豆粥進門來的溫世軒,聽到他們的這番談笑,咧嘴,呵呵地傻笑:“範經理說的是。阿衍回來,我會和他解釋清楚的,誤會不了。”
儼然,溫世軒把範慎原當家里人看了。
初夏捂著嘴兒,對他們的話,笑個不停:“你們以為啊?她老公是不誤會了。可是她哥她弟呢。她弟弟,那個愛妒的心不比她哥小。我告訴你,範經理,要是被她弟弟知道你在他姐姐面前爭寵,你小心些,她弟弟是跆拳道黑帶,上次揍得她老公的大哥兩個熊貓眼。”
溫世軒愣住,傻眼。
範慎原聽初夏形容的陸歡這般恐怖,不覺地舉起手,抹抹額頭的汗和兩個眼睛,說:“他跆拳道黑帶,我是柔道黑帶。”
蔓蔓對此要死黨見好就收,對範慎原說:“範經理,我弟弟不是個傻帽的看誰打誰,你別聽她瞎說。”
“那是,她弟弟是上北航的。”初夏撅著嘴,非要和她頂,就是看陸家人霸道的行為不大順眼。
一人一碗綠豆羹端著,說笑不斷,濃濃的溫情在中間流滿。
此間,一輛吉普車離開了彙報的單位。
高大帥開著車,送幾個爺回家,邊請示:“我聽我朋友說,我們回去的路上新開了一家飯館不錯,要不要吃了再回去?”
他們下飛機時十一點,在機場吃了點東西,趕回單位做彙報,出來時兩三點,肚子餓得咕咕叫,回家怕會麻煩家裡人。在路上吃了再回去未嘗不可。
高大帥在京城裡朋友眾多,經常被朋友拉著去嘗新鮮,非一定是有名富貴的酒樓,吃出來的東西物美價廉,他的朋友個個都算得上是飲食圈裡淘寶的行家。
“什麼店?”知道高大帥口味信譽良好,答應了的爺們,問起仔細。
“上上週才開業的,叫【畫餅充飢】,素菜為主。”高大帥一邊開車,一邊找路,找到了商業街的停車場,開進去停車。
幾個爺從車裡出來,不會兒,先看到了門面氣勢磅礴的天下第一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