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那口惡氣總算發出去了。
然而,這個快樂維持不到十分鐘,在張美美髮布的帖子下,很快出現了另一個帖子,以更聳的標題引人注目,見是:栽贓不成意圖抹黑的某女,是個喜歡尋花問柳且打胎數次逃到國外的高幹女。
心口處,猛地被抓緊。金美辰瞪足了兩隻眼珠如十萬瓦的電燈泡。
標題下面的內容,張貼出了張美美的圖片,包括張美美假扮蔓蔓被醫院監控器照下來的照片,證據鐵噹噹的不說,最該死的是,在之後增添的錄音附件裡面,傳出張美美驚慌招供的聲音:是有人指使我做的,那個人看她妯娌不順眼——
坐在椅子上的金美辰兩腳往上一蹬,椅子後翻,整個人往後摔在了地上,不會兒,小腹傳出一陣絞痛。這可把她嚇得,一通電話哭爹苦娘打到了方醫生和汪芸芸的手機。
方醫生端的是大架子,沒有那麼快到,汪芸芸倒是急打車趕了過來。
蔣飛本在單位加班,誰讓他現在失去了金父的勢力保護,必須兢兢戰戰地從早幹到晚,還不能邀功。接到汪芸芸在路上的電話說他媳婦可能流產,他腦袋一懵,緊接飛也似地趕回家開門。
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的金美辰,望到他回來,兩眼婆娑:“對不起。”
汪芸芸也到了,忙指揮他將孕婦抱上床仔細先躺著。
蔣飛在屋裡急得團團轉,因為這事根本瞞不住,很快,他媳婦即將流產的訊息,傳遍了左鄰右舍,到了母親父親耳朵裡。
蔣母蔣父不顧吃了半截的晚飯,打了車跑過來:這可是他們期盼了不知多久的孫子,說什麼都不能這樣沒了。
方醫生在這時候變狡猾了,在電話裡說在外出差,不能趕回來,讓他們先把孕婦送就近醫院找其他醫生。
蔣母找蔣父商量:“你看,不如找阿衍,讓他說蔓蔓,讓蔓蔓找君爺找個好醫生出馬。”
“這怎麼可能!”蔣父對蔣母胡亂出的主意怒目。
金美辰之前得罪陸家那麼深,君爺不收拾金美辰已經是很好了。
“爸!”蔣飛知道如果這個孩子沒了,說不定以後自己和媳婦都不用翻身了,兩膝蓋猛地朝蔣父跪下,“那是你孫子啊,你再怨美辰也好,不能對你孫子見死不救!阿衍和蔓蔓也是,既是蔣家的人,能對蔣家未來的子孫見死不救嗎!你不走這一趟試試,你這不是害死他們在外做不了人嗎?”
蔣飛這話,卻是把蔣父震住了。
蔣梅這時候方接到訊息從單位趕回來,進門未來得及喘口氣,說:“我找了我們家主任,趕緊先送大嫂到我們單位去吧。”
躺在床上的金美辰這會兒想清楚了,抓張美美的不用說,肯定是陸家的人。陸家既然害了她要流產,她定是要把陸家人一塊拖著給她孩子陪葬的。所以,定是要拉君爺下水。轉頭對蔣母和蔣飛哭嚎:“我之前和二姐單位的主任有積怨,不能去。二姐如果體諒我,應該知道的,之前我去二姐那家單位那麼久,肚子裡都沒有訊息。”
蔣梅聽了她這話,氣得翻白眼:她這是好心被狗咬了的說,好不容易求了主任願意放棄前嫌給金美辰看。
蔣母見蔣父不肯鬆口,忙和大兒子蔣飛一塊上蔣衍的家。
蔣梅和蔣父一塊坐在凳子上嘆氣。
汪芸芸見他們這家人,真是傻得夠嗆。金美辰這一摔,倒不真是會流產。但是,如果他們再這樣慌慌張張的,使勁兒折騰孕婦的情緒,說不定金美辰真是要流產了。不過,看他們這家子的樣子,不是會信她的話,她也懶得開聲了,在旁看熱鬧。
今晚上,蔣衍從部隊裡回來,蔓蔓小媳婦已經先幫老公在家裡收拾好了衣服,被弟弟歡兒暫拎到了陸家給他們倆夫妻安排好的屋子。
“阿衍,你累了?”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