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嘴。
君爺放相簿的位置,只有陸夫人知道。
蔓蔓難以想象的是,這張記錄兩爺可恥的照片,居然能留到現在?
“你哥想撕掉的。我不讓。”陸夫人這個當媽的,厚極了臉皮說,“多可貴啊。他可能一輩子只穿過一次女孩子衣服。”
房門沒有關,有人進來,母女倆人都眼巴巴地專注兩爺的相片,沒有聽見。
以至於姚爺的聲音出現在房門口時,真把做賊心虛的母女倆嚇了一大跳。
“乾媽,你們在說什麼呢?我和歡兒在門口,都能聽見囡囡的笑聲。”
姚爺可能是半路遇到了回來的陸歡,順便幫著拎了袋行李過來,只是立在那兒,不需其它動作,劉海一飛,那雙美到極致的英眉與明睞,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蔓蔓心頭又是冒出造孽兩個字。雖說她不接溫家人的電話,但溫家人的垃圾簡訊避免不了的。溫家那群妹妹們,在她面前最能說漏嘴的兩個字,就是——姚爺。
就是林佳靜,上回和她通簡訊時,都問了聲她:那人叫什麼?也是蔓蔓姐的哥嗎?
忙把相簿先藏進枕頭底下,陸夫人慌慌張張站起來面對乾兒子,道:“歡兒呢?”
“他去找寶兒拿點東西,我先幫他將行李拿過來。這是囡囡的東西吧?”踏進門的姚爺,順手幫她們把行李袋擱到了桌面上,“歡兒說他是隨意從你那收拾好的衣櫃裡面抓出來的衣服,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我怕他忘了給你拿內衣,你回去自己收拾下比較好。”
蔓蔓當機了:內衣——
陸夫人都替女兒囧,伸手往乾兒子背上一錘,一瞪眼。
姚爺仍是若無其事的,說:“囡囡不介意的。都是兄弟,有什麼好介意的。”
歡兒拿她鑰匙時,蔓蔓是想,歡兒也不可能幫她翻找什麼東西,最多把君爺扔的那幾件衣服的袋子拎過來,現在聽姚爺這一說,突然感到強烈的危機。這些陸家姚家男兒不能以常理論的,現在長大了褲子衣服都能照樣換著穿。
說不定歡兒真的是——
急急拉開行李袋的拉鍊,外頭,歡兒抱著從寶兒那裡拿的幾本書回來了,先把頭伸到他們這邊房間裡,對她喊:“姐,你把內衣都拿個什麼盒子筒子裝起來藏到裡面去了,幸好我班裡的女同學說過她們現在都拿筒子裝內褲,我這才發現。你裝的這麼神秘,你要是一時忘了拿衣服,姐夫怎麼幫你拿?”
蔓蔓被弟弟嚷的這幾句話,寒毛豎立,雷鳴電閃,一陣陣雞皮疙瘩直掉,立馬想挖個洞鑽進去。
不好意思,蔓蔓小媳婦很傳統,饒是老公,都不知道她藏內衣的秘密。這可好,被弟弟給挖掘出來了。
“去!”看女兒一片臉蛋通紅,陸夫人立馬替女兒先教育弟弟,指頭戳到小兒子額頭上,“你姐姐私人的東西你能隨意翻嗎?”
“爸有時候洗澡忘了拿內褲,你不在時,還不是叫我或我哥幫拿的。”陸歡不以為意。
陸夫人急:“我有讓你們幫拿過這東西嗎?”
“媽,你生病發燒的時候,半夜裡換衣服還不是爸或是哥幫換的。”陸歡隨手都能舉出一家親的例子振振有詞反駁陸夫人,更不以為意了。
像是失敗的家庭教育,陸夫人面對女兒無顏了。
如果是自小長到大都在一塊,可能沒覺得什麼。可現在她剛回來啊。蔓蔓馬上把行李袋拉鍊重新拉上,離開陸家這個雷區。
哎——
幾個人都忙著攔住她。
“姐,我不碰你東西了,成不?”即使她不說,陸歡都能猜到怎麼回事,道,“我是被我同班的女生帶壞了。她們有時候忘了帶那個,都讓男朋友去買。我就想,你是我姐姐,如果你讓我幫你去買那個,我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