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的前世各種糕點都講給廚娘聽,我們一遍遍試驗,竟然還真做出了蛋糕。
每間酒肆裡,酒也是很重要的,目前沒有什麼可以替代的,我就只能瞄準本城的文化氣息,闢出二樓一塊地方,專門掛文人所做的詩詞,以供她們品評。鳳兮有一手好字,幫我把想起的那些前世千古名對寫出來,懸掛在樓內,以吸引文人騷客。
酒樓開張前,廣告是一定要打的。酒樓起了前世那個著名的望江樓,門前特意找人鐫刻了上聯,花錢僱了人四下分發傳單,說開張之日,樓外免費送糕點,只限前一百人,若能對出望江樓所出的對聯,可免一頓飯資。能對出望江樓門上對聯者,可任意在望江樓吃喝三年免飯資。
我叫幾個夥計各拿一面銅鑼走街串巷,各處吆喝,以加大影響。我擬出的海報虧得鳳兮能看懂,謄寫了十幾份,在城中顯眼處張貼。
為了弄出純度高些的酒,我努力想以前課上講的蒸餾法,跟柳葉她們買來容器,在家中的倉房裡沒日沒夜地搗鼓,好幾日都沒出房們。這一日吃飯時,看見蓮心站在屋簷下磨蹭,我喊她進來,她撓撓頭道:“讓我來告訴家主,夫郎他病了。”
我怔了一時,問是何故。
蓮心道:“夫郎原本便精神不好,不怎麼進膳食。搬家的當天夜裡一個人坐在房裡,坐了大半夜,也不準紅蓮他們進去伺候,後來早上進房的時候,瞧見夫郎靠著靠枕睡得很熟,身上也沒蓋棉被,後來幾天,夫郎越發不精神,昨天又在院子裡坐了大半夜,今早上起來就發起高熱來,已經去請了大夫。”
我怒:“你們是怎麼看顧的?他不要伺候你們就不管了?他要在院裡坐你們就讓他坐?!”蓮心委屈地小聲道:“夫郎的脾氣,家主又不是不知道……。”
我丟下碗筷,跑去秦江月住的綠苑,一進院子便聞見滿鼻的藥味,紅蓮在廊下熬藥,瞧見我慌張地行禮。我奔進房裡,見秦江月在塌上躺著,素孟在擰帕子。
我問熱退了沒有,素孟搖搖頭,立到一旁去。秦江月燒得滿臉通紅,嘴唇卻泛白,即使閉著眼睛昏睡還蹙著眉頭。
素孟張了張嘴,半日才鼓起勇氣道:“大夫說,夫郎是受了風寒,加上憂鬱成疾,才……家主,你莫和夫郎慪氣了,幾日沒瞧見你,夫郎他……心情很不好。”
我怔了怔,秦江月心情不好必定是因為惱恨我的緣故,思慮過多,夜不能寐,秦江月,你對我就那麼恨之入骨麼?
紅蓮煎好藥端進來,我吹涼了餵給秦江月,哪知道便是昏睡了也如此難伺候,他緊閉著唇不肯喝。我問紅蓮秦江月早上吃了什麼,紅蓮抹把淚道:“夫郎什麼都沒吃,已經好幾天了,都不怎麼吃東西。
我叫紅蓮和素孟他們去廚房熬碗瘦肉粥來,又叫蓮心去街市買葡萄。
秦江月出了滿頭汗,我連喚了幾聲,才迷糊著醒轉過來,瞧見是我,竟是一怔。我給他拭了汗,喂藥給他,他倔強地偏過臉不肯喝,我無奈,扳過他的臉,秦江月怒目而視,我苦笑道:“江月,你縱是恨我,也要有力氣才行,待你病好了,怎樣恨都行,乖乖的把藥喝了,你才有力氣罵我是不是?”
他瞥我一眼,嘴閉得緊緊的。
我喝了一口,苦,苦死了!怪不得他不肯喝,太苦了!可是,再苦,他也得喝下去,燒這麼厲害,不退就麻煩了。我含著藥俯身吻上他,試著扣開他的牙關。
秦江月渾身一顫,明白我的意圖後嘴巴閉得更緊,我努力半天徒勞無果,卻一不小心把藥嚥下去了。
啊——苦,苦死了!我跳起來滿地跺腳嚷嚷,“噗!噗!”往外吐口水,奶奶的,誰喝過這麼苦的藥,現代的中藥都是包了層糖衣的,這哪裡是藥,根本是苦膽…。。我端起桌上的茶壺猛灌,結果灌岔了氣,捶著心口直咳得扶著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