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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可是,離揚就是你呀,哪有自己嫁自己的?”悅茶有些著急,又怕自己的話被別人聽到,說話時左右顧盼,神情有些慌亂,“小姐,你可不能這樣做,這樣……你以後還怎麼嫁人?”

“就說離揚死了,改嫁唄。”朱月暖收回目光,玩笑似的拍了拍悅茶的腦門,徑自往街上走去,“或者是,夫妻不和,散夥唄,理由還不是人想的。”

悅茶捂著腦袋,張口結舌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大急的追了上去:“公子等等我,你不能這樣啊。”

追到朱月暖身邊,她亦步亦趨的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是在自毀名節,若是爺知道,非罵死你不可,小姐,你可不能這樣。”

“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朱月暖白了她一眼,說道,“你再這樣嚷嚷下去,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了。”

悅茶忙捂了嘴,滿臉幽怨的盯著朱月暖,用眼睛傳遞著她的不滿、不悅、不同意。

“好啦,不到萬不得己,我不會這樣冒險的,我再胡鬧,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不是?”朱月暖被她盯得無路可退,只好鬆了口,給了一句保證。

悅茶這才收回了狐疑的目光。

“走啦,甩了後面的尾巴回家吃飯去。”朱月暖微側頭瞟了一眼,扯了扯嘴角,提醒了一句。

悅茶不動聲色的微側身,隨即跟上。

兩人似無所事事罷的流連在街上的小攤和商鋪間,從銀桂街走到丹桂街,又從丹桂街繞到四季桂街,一路玩耍,便是連路邊的桂花樹是何種品、有何區別都要駐足評上一評。

身後不遠處,兩個浮浪子走走停停,漸漸的變得不耐煩起來。

就在他們不耐煩有所疏忽時,街面上已經沒有了朱月暖和悅茶的身影,兩人急急上前,四下看了看,懊惱的捶了一下手掌。

“跟丟了,怎麼跟公子交待!”

“只能回去如實和公子交待,所幸,他是為朱大小姐的擂臺來的,日後必會再出現,我們找機會請他去見公子就是了。”

“走。”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掉頭離開。

片刻後,他們出現在金桂街頭康府門前,敲開了側門走了進去。

“康府?康子牧?”朱月暖和悅茶遠遠的出現在對面角落,看著那並不算高大的院子,朱月暖疑惑的自言自語,“他想幹嘛……”

“小姐,那個康子牧有些奇怪,他天天跟在秦公子身邊,有好幾次,都是他在替秦公子在說話。”悅茶此時也收斂了神情,正色看著對面的康府的大門。

“你去查一查他的底細,看看他想做什麼,當心著些。”朱月暖撇嘴,一手支肘一手摸著下巴深思著。

“是。”悅茶鄭重點頭,立即便走了出去,速度之快足見她的心急。

朱月暖張了張嘴,又放棄的閉上,左右探望一番,轉身先離開。

此時,天色已有些暗下,街上行人也漸漸的稀少,街面上的商鋪已紛紛開始打烊,住宅區的上空也飄起了嫋嫋的炊煙。

朱月暖緩步往家走去,不知覺間,她來到了丹桂街上,遠遠的看著楚記鐵鋪的大門,她突然收住了邁出的腳步。

片刻後,朱月暖長長的吸了口氣,緩步走了過去。

鐵匠鋪子也正在準備打烊,李玉娘在掃著地,楚重錘在收拾著木架上的鐵器。

朱月暖從門口經過,楚重錘的聲音傳了過來:“今天桐兒怎麼還沒回來?這天都快暗了,還有二炳呢?又死哪裡野去了?”

“桐兒這幾天心事重重的,問他也不說,今兒一早說是參加詩會就出去了。”李玉孃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擔憂,隨即又似想到了什麼般急急的問,“孩兒他爹,這幾天鎮上天天在說朱家招親的事,我們家桐兒不會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