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牛五的案子就變成了張青天的案子?
而且,偏偏前一晚,陸錚莫名其妙喝得醉醺醺來敲自己家的門,非拽自己去百樂門喝酒,而且,也是在百樂門,自己知道了所謂“牛五被百樂門掃地出門”的訊息,若不然,對牛五,用刑時還真不能太造次。
這裡面種種,難道都是陸錚設計的?而自己,就是他的一枚棋子?
歐陽榮越琢磨,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當下就拿了份影印的口供來找陸錚,把影印件往陸錚辦公桌上一拍,苦著臉說:“陸主任,您得幫我拿個主意。”
在來計經委的路上,歐陽榮又覺得,這多半便是巧合吧?誰能這般機關算盡?
如果張向東在局裡,他一向反對刑訊逼供,那麼這件事就不會發生;如果牛五牽涉的不是人命案,這件事同樣不會發生;如果不是派出所轉來案子的時間太早,這個點百樂門不會開門,是以刑偵便暫時沒去夜總會找牛五熟人調查取證,而是先給疑犯牛五做筆錄,這件事也不會發生;如果……
太多的如果了,只要一個如果成立,這件事便不會發生。
而令這麼多如果都僅僅是如果而已,如果不是巧合而是人為,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陸錚,應該是最不善於算計的那種人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張青天是陸錚手下的幹部,自己陷入這般進退兩難之境更有陸錚的責任,不把他拉下水拉誰下水?
而且只要不被惹到,陸錚這人對朋友其實挺仗義的,這事兒,找他拿拿主意總沒有壞處。
可是看著陸錚慢慢澆花的背影,歐陽榮,突然心裡又升起一絲莫名的異樣感覺,陸錚,也有這般安靜淡泊的時刻麼?現在的陸錚,會想些什麼?總歸不是,要扇誰的耳光吧?
是不是,在想怎麼算計人?
歐陽榮突然冒出這麼個可怕的念頭,然後,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兩盆虎皮蕉的翠綠葉子上都沾上了淡淡晶瑩的水珠,很均勻,雨露均霑,陸錚終於放下了手中噴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
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算中,或者說,他本來便是這幕大戲的導演。
從聽衛香秀說刑偵處處長張向東去了省城,陸錚便隱隱覺得,這是個機會。因為張青天的案子,透過他同歐陽榮的接觸,向他打聽內幕訊息,基本可以判定,歐陽榮與誣陷張青天並無關係。
雖然不知道張向東有沒有涉身其中,但這個人,顯然不保準。
陸錚早聽王上飛說起過牛五這個人,其實牛五並不是什麼硬骨頭,王上飛送錢不成,更恨恨的說過:“這孫子要挨頓狠的,早老實了,十年前偷寡婦他都得招出來。”
可是,總不能真的把他綁票暴揍一頓逼他說出真相吧?這樣的口供從法律角度完全沒有可信度,對方更可以諸多安排諸多反擊,有足夠的時間掩蓋真相。
而且,王上飛他們出面動牛五,更會引起百樂門和翡翠的大爭鬥,這必然會連累黃子軒、老趙他們下水,而他們,和這件案子沒有絲毫關係。
等衛香秀說起張向東和歐陽榮對於“刑訊逼供”上的看法分歧,陸錚突然,便有了個主意,把牛五想辦法弄局子裡去,以現今刑偵們的作風,那真是能叫他把孩童時偷看鄰家婦女洗澡的事都得說出來。
陸錚便親身經歷過,一個嫌疑犯被打得苦熬不住,實在沒什麼違法事可招的了,便亂編亂造,竟然能編出他從飛機廠偷了架飛機,埋在他家菜園的口供。由此可見,刑訊之令人難熬。
現在張向東不在,刑偵處便是歐陽榮主持工作,那便是最好的機會,若不然,張向東在的話,他若是牽涉進了張青天的案子,見牛五被抓進來,定然想辦法給予照顧,就更莫說刑訊的機會了。
至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