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著手指揮著抓捕行動,頤指氣使間,很有些亢奮。
當他帶著兩名組員踢門進入高志凱的辦公室時,高志凱正慢條斯理的燒一些檔案,一名組員立時衝過去一腳將高志凱踹開,同時撲打茶几上正在燃燒的紙箋。
老龔陰惻惻看著高志凱,“你是陽晨貿易的總經理、法人代表高志凱?”老龔在陸錚這類人面前就好像無害的綿羊,但面對執法物件,就是絕對兇狠的餓狼。
高志凱慢慢起身,好整以暇的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說:“是我。”
老龔見他如此冷靜,加之又是公司持牌人,倒沒直接上手收拾他,說“我們為什麼來你也心知肚明,走吧,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高志凱手一攤,說:“用帶手銬不?我看你們過幾天,怎麼帶我走還得怎麼帶我回來,回去告訴陸錚,看最後誰吃虧。”
老龔聽著高志凱慢條斯理的話語,心裡微微一寒,看這傢伙有恃無恐的,這件事最後,還真不知道怎麼是個了局。
……
陸錚正在辦公室打電話,門被敲響,接著,楊朝暉推門進來,臉色殊不好看。
“怎麼查陽晨公司,事先不通知我一聲?”楊朝暉以前在陸錚面前那種臉上的笑意也沒了,更不再稱呼陸錚老夥計。
陸錚捂著話筒低聲說了幾句,掛了電話,抬頭說:“陽晨這個公司問題很嚴重,所以,調查它採取了必要的保密措施,但是整個程式,絕對合法。”
楊朝暉默然,站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陸錚拿起桌上檔案,看了沒幾眼,辦公室的門再次被輕輕敲響,案件組副組長蔡陽走了進來。
陸錚就笑著對他招招手,蔡陽走過來,低聲跟陸錚說著什麼。
……
老龔剛剛回到家,就接到省廳王副廳長的電話,說是他手上有個涉及南方特區華越公司的案子,想見見華越公司負責人趙玉東。
趙玉東便是用了一百十一萬從陽晨公司買了五百萬張羊革皮貨出口許可證的那家公司的老闆,爾後趙玉東又將這批羊革皮貨出口許可證倒手分散賣給了一些貿易公司,獲利二十多萬元,他因為投機倒把罪被調查,加之涉及陽晨公司的案子,被帶來了冀東,現今又因為舉報陽晨公司有重大立功表現,可能獲得輕訴輕判。
現今趙玉東已經被烏山方面移交給省整頓辦,由省整頓辦行政執法隊伍採取監視居住措施,又因為有病在身,他現今在省監獄管理局中心醫院住院療養,老龔得陸錚吩咐,選了四名心腹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看守。
老龔沒想到,省廳王副廳長會直接給自己打電話說要見他。
其實不用想都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有案子涉及華越公司?鬼才信。
堂堂一位省廳副廳長,毫不避嫌的出面給自己打電話,由此也可見那邊反彈力度之大。
王副廳長更說,他現在就在省監獄中心醫院一位科室主任的辦公室。
老龔猶豫了一下,說道:“那,王廳長,現在在病房值班的好像是小王和小李,麻煩你喊他們一個過來聽電話。”
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公安系統的人,只是臨時抽調進整頓辦聯合辦公,等這股整頓企業的風潮過去,整頓辦早晚會撤銷,自己還得回公安廳,如果撅了王副廳長的面子,那後半輩子怕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可是,陸主任那邊又怎麼辦?
老龔不由深深嘆口氣,夾心餅乾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在交代接電話的小李開綠燈並且不得向整頓辦那邊彙報後,老龔就在屋裡走起了圈子,看著表數時間,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老龔便拿起電話,撥了陸錚家裡的號,可是好半晌都沒人接,老龔便又呼了陸錚。
現在給陸主任報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