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佩抱著女兒,微微彎腰謝過每一個誇獎妞妞的人。
黎寶璐就趁機熘到師父身邊,心疼的捏了捏他的胳膊道:「師父,你怎麼瘦了?」
白大俠惆悵的嘆氣,路上帶著這麼一個熊孩子能不瘦嗎?
話說當年他收黎寶璐時她也才三歲,那時候她怎麼就那麼聽話呢?
等到把喜糖都發完,把人都送走,何子佩和秦文茵這才請李氏和鍾家的姑娘們進門。
何子佩知道她們姐妹有許多話要說,而她也有許多的話要問妞妞,因此微微對李氏點頭道:「靜怡先坐著,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
李氏忙起身道:「嫂子不用麻煩的。」
「不麻煩,不麻煩。」何子佩笑眯眯的離開,出來便鄭重的對正在打量院子的白一堂行了一個大禮,還讓妞妞跪下給白一堂磕頭,鄭重的謝道:「多謝白大俠一路相護,妾身感激不盡。」
白一堂忙把妞妞抱起來,又虛扶了她一把道:「夫人不必多禮,秦氏高義,白某人雖是個江湖人卻也知道仁義二字,何況寶璐多仰仗你們撫育照顧,師同父,我這個做師父的不夠盡職,寶璐也多有缺點,以後還請夫人多擔待一二。」
白一堂無妻無子,甚至無父無母,唯一的牽掛便是黎寶璐,而他身無長物,能為徒弟做的也就是刷她婆家的好感度了。
何子佩見他如此不由心下感嘆,這人竟是忘了寶璐先是成了他們家的童養媳才成了他的徒弟嗎?
按照責任來說,他們秦家的義務和責任更大呢。
黎寶璐把鍾家的姑娘們安排在院子裡賞花賞樹便跑到廚房裡遊了一圈,讓紅桃和青菱分別端了點心送到給秦文茵和鍾家的姑娘,自己端了一大盆面去給她師父。
白一堂進城後才吃了一碗餛飩,肚子正餓,看到面上澆的紅紅的牛肉,立時胃口大開,給徒弟遞了個讚賞的目光後就接過那盆面進客房用去了。
堂屋裡李氏正拉著秦文茵在哭,「手怎麼變得這麼粗了?」
秦文茵不在意的笑道:「在瓊州自然比不上京城,許多事都要親力親為,其實我們過得比別人要好很多。」
至少她們不用風吹雨打的下海打漁和下地播種收割,這就已經過得很幸福了。
但李氏卻心疼不已,抹了抹眼淚問道:「顧家現今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吧?你打算怎麼辦?」
秦文茵外柔內剛,她們三人中就屬她主意最正,當年顧家休妻,她一聲不分辨,拿了休書便偷偷離開京城追上兄嫂一起逃出京城,她不相信她會什麼事都不做。
果然,秦文茵冷笑道:「自然是撥亂反正,事實如何就該當如何。」
李氏既擔憂又解氣,「蘭貴妃殉葬,蘭家三代被誅後嫁進方家的蘭家女就病逝了,如今方家生怕受四皇子和蘭貴妃牽連,對於嫁到顧家的方氏應該也不會太重視,你要對付她應當不難。」
秦文茵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茶杯道:「你錯了,我要對付的不是她。」
方氏婚前與她丈夫苟合固然可恨,但更讓她痛恨的是顧懷瑾,當時開平案剛事發,朝局混亂,秦家牽涉其中,她每日提心弔膽的關注朝政,擔憂兄長,甚至與侯爺獻策讓他和顧老夫人回鄉躲避,可沒想到他會在這時背叛他們的婚姻。
秦文茵冷笑一聲,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了。顧懷瑾無恥卻不夠狠毒,優柔寡斷,當年她才能從京城逃脫,不然等顧侯爺和顧老夫人從老家回來,她必死無疑。
那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到現在她都記憶尤深,所以她並不想一刀子便把他殺死,而是想讓他也嘗嘗當年她的感受。
不過這些事秦文茵是不會和別人說的,哪怕是曾經的閨蜜也不會說,所以她轉移開話題笑道:「今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