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景雲計劃著給寶璐開個書局,在寶璐一邊睡覺一邊迷煳著計劃要寫書的時候,烏家堡的烏二爺和烏四爺剛趕到京城,然而他們看著巍峨的城牆就傻了,兩眼抓瞎的暗道,禮他們備好了,可他們送給誰呢?
在來前倆人去拜訪了一下寧夏中衛的縣令及知府,想從他們那裡拿兩張名刺,要是再能得幾封信就更好了。
但那倆人就跟泥鰍似的,一聽說有人衝破烏家堡的封鎖跑到京城告狀,他們根本不敢再沾手,搖手不知京中官,第一次去還能見到人,再去連人都見不到了。
烏家堡的勢力大多在江湖,在朝堂上倒也認得幾個官,除了寧夏中衛的縣令及知府等,還有一些武將。
因為他們烏家堡養馬,時有愛馬的官兒跟他們挑馬,但對方出面的都是下人或客卿,要跟他們聯絡上還不知到何時,烏二爺和烏四爺只能讓家裡人想辦法聯絡上有關係的幾家官員,他們則先一步來到京城。
但真正站在京城的城門口時他們卻不由有些茫然,他們真的能把大哥救出來嗎?
「二哥?」烏四爺扭頭去看烏二爺,等著他拿主意。
烏二爺就牽著馬道:「先找家客棧安頓下來,然後我們去刑部見一見大哥和烏八他們,總要知道他們是怎麼落在朝廷手裡的。」
這才是讓他們很落於下風的重要原因,他們大哥不被抓,他們可以無賴,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都能使出來,現在卻要大打折扣。
再不濟便算是衙門判了他們大哥有罪,抓不住他們大哥又能怎麼辦?
所以關鍵還是怎麼把人撈出來,牢裡可不是好待的。
烏二爺兄弟倆在刑部附近找了家客棧住下,見天色還早便用了一頓午飯,這才用籃子裝了些飯菜提去牢裡。
烏少堡主的案子並沒有判,因為涉及的命案多達六件,而狀告人拿出來的證據又支離破碎,雖然審案的官員看過那些證據後已有六分認定是烏少堡主所為。
至少命案是確實發生的,但要定烏少堡主的罪還得等刑部的人從寧夏中衛核證歸來,而烏少堡主這邊也要審問。
所以烏少堡主現在只是嫌疑犯,還不是罪犯,是可以探監的。
烏二爺和烏四爺拎著食籃去探監,待看到烏少堡主時不由大吃一驚,紛紛撲上去,「大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烏少堡主鬍子拉碴,形銷骨瘦,烏二爺和烏四爺進來時他正麻木的靠牆坐著,雙眼呆滯的看著前方。
要不是獄卒拿著棍子敲了敲牢門,還叫了他的名字,且牢房裡只有烏少堡主一人,烏二爺和烏四爺幾乎認不出牢裡那人是自己的大哥。
烏二爺見他完全沒動靜,不由伸手拍了一下地板,大聲叫道:「大哥,大哥,我是老二呀!」
烏少堡主的目光終於轉動了一下,轉頭著頭顱看向他,他的眼中漸漸升起光彩,他連滾帶爬的拽著鐵鎖過來,目光炯炯的看著烏二爺,「老二?」
烏四爺見他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忍不住眼眶一紅,攥著拳頭吼道:「大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是有人故意折磨你嗎,告訴弟弟,弟弟幫你去教訓他。」
烏少堡主眼中升起刻骨的恨意,咬牙切齒的道:「教訓?不,我要你滅了他全家,再把他抓來折磨至死,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那人是誰?」烏二爺蹙眉問道:「可與大哥你被朝廷抓住有關?」
「趙宥!」烏少堡主一字一頓的道:「他現在是廣寧衛的捕頭,我都打聽過了,他家中有父母妻兒,他與我有血仇大恨,你們即刻派人去廣寧衛把他父母妻兒抓來,我被刑部提審,甚至那些人膽敢來京告我應該都與他有關。還有廣寧衛城外的平安客棧,是一家姓關的人所開,你們把他們也抓來,要不是他們給我們下藥,趙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