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著。立即吩咐手下的員工重新衝回酒店檢查房間,看有沒有臭暈過去的客人。
於是宛如泰坦尼克號一般壯烈的場面誕生,一名名服務人員打溼了毛巾,捂住口鼻衝進了酒店。雖然驅使他們的不是責任感,只是因為高昂的押金讓自己不能當場辭職。
而在屬於頂樓,許哲的房間中,這種對氣味的反應幾乎感覺不到。
許哲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氣息,就像加油站的員工不會覺得汽油難聞一樣。至於蘇然,幾十年的間諜訓練,忍受是最基本的東西。
寂靜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蘇然那閉目沉思的表情在細微的變化著。先是疑惑,茫然,然後是厭惡,接著時不時會出現淡淡的笑容。而笑容也是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多,可越是笑下去,越是無法掩飾屬於女人的憂傷。
靠在對面的沙發上,單手支撐著側臉,許哲第一次相信,原來看一個人的表情便能知道一場愛情的過程。到了最後,如同所有悽美愛情一般,淚水成為了結局。一滴晶瑩的淚珠滑過了蘇然的面龐,滴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你這又是何必……忘記了我你會活得更幸福的……”長長的嘆息,蒼老的聲音帶著多少的無奈。這絕對不是幻覺,也不是想象出來的聲音。蘇然猛然的睜開了還是溼潤的雙眼,看見的是一具蒼老的赤裸人影。
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即便頭髮已經全部化為了銀絲,眼角增添了許多的皺紋,可他就是竊世,那個讓自己思念的混蛋。
太過的激動讓蘇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只是無法控制壓抑了太久的淚,即便自己不停的擦拭還是有新的流出來。
“混蛋!明明就是你先攪亂了我的心,明明全都因為你,卻叫我去忘記?過去了四十年,我以為我們還能見面的,我以為回來便能看見你的。結果你卻不說一聲的死了,你……”蘇然好像有發洩不完的牢騷,哭泣的像孩子一般。
“許哲,你個臭小子,為什麼突然將我找上來,你知道我派了多久的隊才看見奈何橋嗎?被你這一弄又要從頭排起。”轉過了身去,竊世似乎有點害怕面對那哭泣的女人。
“別以為留下一個爛攤子就能輕鬆的一個人去死,哪有那麼容易。是你把我捲進這一切的,為了我的交易,犧牲你也理所當然的。”許哲不覺得自己有對不起這“師父”的地方。
“臭小子,你還好意思說我,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吧,我竟然感覺不到你身上靈的存在,估計拿棵小草來都要比你厲害。”這赤裸的老頭習慣的諷刺著,一切都好像自己還活著一樣。
“不要忽視我!”咆哮的站起,一記急速的迴旋直踢,蘇然的右腳直接貫穿了竊世的身體,可惜在竊世的臉上看不見任何的痛苦。
“抱歉,我已是純粹的靈魂,就是想給你打,我也已經辦不到了。”許哲是第一次見這老頭跟別人道歉。
“沒關係,我辦得到。”支撐著雙膝,許哲站了起來,將一雙黑色的露指手套丟到了蘇然的面前,“帶上它吧,這是靈物,就是鬼也能打的,而且你不用擔心會殺了他,因為和他自己說的一樣,他已經是靈魂了,當然也不能再死了。”
“你這傢伙……你到底是不是我徒弟啊?”如果鏡子中能倒影自己的模樣,竊世一定能看見自己頭頂的冷汗。
“我在外面等你,爽完了叫我。”說著,許哲已走到了大門前,自然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客廳中只剩下了蘇然與竊世這一對冤家……
緩緩的帶上了許哲提供的工具,蘇然揉捏雙拳發出的骨骼聲響,遠比喪鐘還要恐怖。
“嘿嘿,最近……最近還好嗎?”竊世努力讓自己的笑容變得慈祥,可卻太晚了。
暴風雨般的拳點落在了竊世的身上,慘叫聲不絕入耳。靠著關閉的門板滑做在了地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