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衝倒不必別人替他們擔心。
夜裡無論坦克、裝甲車、吉普車全都大開車燈,尤其在這幾乎沒有空中夜襲的歲月裡。在炎熱的夏季黑夜裡行軍,比白天曬著大太陽要舒服多了。
坐上吉普車,身後是扶著機槍的羅塞尼克,身旁是開車的唐雲揚。直到全是“自己人”的時候,一直冷著臉的瑪麗安女巫才向從在駕駛位正在開車的唐雲揚開始報怨。
“唐,你們中國人是不是太多疑了,我看朱和李都不大喜歡我!”
由於夏天的炎熱,唐雲揚很乾脆的放倒吉普車的風擋。不過由於跟在坦克的後面,他還是把頭盔上附著的護目鏡拉下來戴在眼睛上。
“不,瑪麗安小妞,這件事不能怪我們中國人。知道嗎,當年八國聯軍和以後的殖民侵略給我們的祖國造成過多少傷害,他們要是能夠輕易相信你們,那才是怪事!”
“可是那是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們不能老記著過去的事情,我們……!”
瑪麗安不安拉下風鏡,而且用一塊紗巾矇住了自己的口鼻。跟著一個喜歡自己開車到處跑的男人,這些不過是她的必須裝備而已!”
“作為我來說,當然可以放下以前的事情。但那得是別人償還了欠債之後,才可以逐漸淡忘,不然……免談!”
聽到唐雲揚這樣說話,瑪麗安徹底閉上了嘴。
她清楚唐雲揚對利益的態度,眼前這個傢伙幾乎每天都在想著,從誰人那裡搶些什麼回來,更別說欠債未還的人。這可真是給了他一個絕好的,使用包括軍事、經濟、黑幫等等手段,直至把別人折磨得筋疲力盡償清了債務為止的藉口。
就這樣,一場“蓄謀以久”的戰鬥因為一些突發事件而不得不提前進行。至於德國人幹嘛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調整。難道是誰悄悄把這些情況透露給了他們,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後面就會講到。
就在地面部隊提前行動的同時,郭朝東率領下的空中叢集來到了他們的空投區域。
這裡是連線貢比涅與聖康坦城的公路,一側是瓦茲河,另外一側則是一些起伏平坦的長滿了鬱鬱蔥蔥樹木丘陵。
站在飛艇邊上,紅色的燈泡映紅了郭朝東的眼睛。這時的他可沒有心情再去仰望天空當中滿布的繁星。飛艇的下面,是已經用朝上的燈游標識出來的著陸場,戰鬥即將開始。
黑夜裡跳傘下去,對他們傘兵來講,已經是習以為常的情況。他們每天吃了飽了飯,除去體能、戰術訓練之外,其餘的事情就是跳傘。
這時的飛艇正在慢慢降低高度,減速後的引擎聲弱了不來,這時一切都安靜的使人難受。
地面上,如果用望遠鏡望過去,可以看得見一些異樣的情況。那是作為航空引導員先前降落的特種兵們,顯然已經展開戰鬥。裝有消聲器的武器在黑夜當中閃動著,一些冷豔而暗藏殺機的光芒。
這時,飛在前面的SY…1型運輸飛機來到了空降場的上空。轟鳴當中的飛機,已經在把奪取空降場的傘兵,一串串的拋灑在空中。
這時地面彷彿劃過了一道閃電,各種閃動著的光芒之中,一串串明亮的子彈從地面飛了上來,看起來空降場並不那麼安全。
郭朝東面對戰場,稍稍有些緊張。當然並不是在這種高度,或者這種情況下跳傘使他緊張。而是投入到真正的戰場前的,那種使人的心禁不住要“呯呯”狂跳的戰慄。
而敵軍的反擊,更使他感覺到好一陣不舒服。
沒有了引擎轟鳴的聲音,飛艇外的那些聲響就更加清晰的傳來。除去機槍的射擊之外,還有一些防空炮發射時的轟鳴。
“我們的空降行動被敵軍發現了?”
就在郭朝東心中暗呼“糟糕”的同時,飛艇的艇身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