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如果他是用了某種手段躲了過去,那應該遠走他鄉才對,不應該繼續留在朔州。
他似乎也想起了往事,在猶豫了幾分鐘開口講道:“那次大清洗連幫主都栽了,我一個分堂堂主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我戴罪立功了,上頭某個大人物放了我一馬,從那以後我就沒在混,直到今天。”
“戴罪立功?”我疑惑問:“你出賣了狼幫?”
“屁話!我死都不會出賣我們幫主!我講的戴罪立功完全是另一碼事兒!”
“早年在體育場槍斃了一幫人販子你知不知道?”
我搖頭,我又不是本地人,哪裡會知道這些陳年舊事。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麵包,撕開包裝扔嘴裡,邊吃邊說:“那次起碼有我一半功勞,我現在的老婆是湖南人,當年是被人販子拐到朔州的,你不知道那些被拐來的女人有多慘,好點兒的能吃個半飽飯,也能自由活動,但要是敢偷跑,那全村出動敲著鑼一起抓!壞點的就更慘了,飯沒得吃,還天天用鐵鏈子拴窯洞裡,就像拴牲口一樣。”
他吃完小麵包,拍了拍手繼續說:“當時的行情,三十歲以上的女人一千塊錢,二十五到三十歲的兩千,二十歲以下的四千,我偶然間救了我現在的老婆聽她講了那些事兒後就帶人去幹那幫人販子,也是巧了,當時有另外一夥人也在查這些人販子,於是我們便合作了一把,我哪知道人家是武警啊!有一個官兒還不低,後來這些人販子一個沒跑掉,你說我這算不算戴罪立功?”
“應...應該算吧。”
他咧嘴道:“所以說人還是要做點好事,好人有好報,我現在還記得當年公審大會的場景,上萬人擠在體育場,一輛卡車上裝一個人販子,地上用石灰畫圈,人販子面朝牆跪圈裡,獵槍近距離開火,一槍直接把後腦勺打的稀爛,白花花的腦漿子噴一地。”
我聽後恍然大悟,這樣也行?怪不得他還能安然無恙在本地當計程車司機,換位思考,老學究早年差不多也是這種性質。
之後我讓王哥開車送我去了一個地方,臨走前他叮囑我說這槍威力太大,小心些用。
....
這晚九點,市南一棟豪華別墅外。
我用圍巾蒙臉,只露雙眼睛在外面,然後扒牆爬上二樓陽臺,快步鑽進了別墅內部。
緩緩擰開書房門,我探頭朝裡一看。
沒人。
看樓梯口的一間房亮著燈,我掂起腳尖,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耳朵貼在門上,能聽到流水聲,還隱隱約約聽到了男人和女人的說話聲。
我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細鋼絲,快速轉圈將鋼絲搞斷,一根頭部彎成七字形,一根伸進鎖眼捅到底部向右用力,在將七字形鐵絲捅進去向左用力。
晃盪幾下,三秒就開了。
進來後是間豪華浴室,浴缸前還拉著簾子,能清楚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在浴缸裡,女的枕在男的胳膊上。
儘量不發出動靜,輕輕關上門,我心中冷笑:“呵呵,邢老闆可以啊,還他娘玩鴛鴦浴。”
我左手握槍快步上前,刷的拉開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