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滿心疑惑,我去找了廖伯。
廖伯的帳篷裡。
地上撐著布,死猴子屍體躺在布上,廖伯正專心致志的研究,我看他一會兒摸摸肚子,一會兒又掰開牙齒,我人進來他都沒注意。
“廖伯?”
“廖伯?”
“你醒了,身體感覺怎樣?”
我說好了,沒啥事。
“這東西有問題?”看到地上的死猴子,我心裡莫名的一陣噁心,
廖伯若有所思,轉頭問我道:“說說你們下去後的遭遇,儘量一處細節都不要放過,仔細回憶。”
於是我便從發現甬道開始,一直到看到彩棺,將其中過程一五一十告訴了廖伯。
廖伯聽後和魚哥反應一樣,也說沒看到金子,也沒看到墓室裡有彩棺。
他這麼說我當然害怕。
廖伯擺手:“別怕,先別提這個,我問你,你第一次見到猴子和死人,是背對著還是正看著。”
我想了想,確定道:“是正面,當時太黑沒看清,豆芽仔一頭撞上去了,那死人屍體來回晃盪跟盪鞦韆一樣,我看入迷了,為這事,豆芽仔還扇了我一巴掌。”
“這樣...”
廖伯眉頭逐漸舒展開。
“看來事情有些眉目了,這就不是普通猴子,你仔細看一眼它的牙齒和指甲。”
廖伯說了我才注意,掰開嘴看,死猴子牙齒少了許多,不像自然掉落,像被人為的拔掉了,還有一處特徵我沒注意,猴子的指甲染過顏色,雖然時間久了有所脫落,但原來應該是黑色。
拔牙,黑指甲......
我完全不懂,問廖伯看出來什麼了。
廖伯斷斷續續講了他的猜想,我聽著逐漸入神,彷彿自己思緒回到了五百年前的明朝,在結合實際碰到的情況,只覺得不可思議,難道真有這種東西存在?
明朝教派紛雜,除了佛教道教,還有白蓮教,拜火教,苯教,黃教,伊斯藍教,波斯教,原始密宗(東印)等等,而“婆婆珂”,這是依附於苯教的一個小教派,寺內僧人臉上有紋身標誌,婆婆珂有很多苦行僧據傳修行了原始東密的一些手段(巫術),而這些巫術中又包含了一些雜七雜八外國的東西。
催眠,犬神,地縛靈,謗法,咒殺。
這種催眠不是現在心理醫生治療用的普通催眠術,是古祝由科中的一種高階催眠。
催眠術的確存在,有傳關公刮骨療傷不知疼痛,就是用了高深的催眠術,現在厲害的心理醫生幫人治病有時也會用到催眠,比如,讓病人封閉自己某段痛苦記憶,在睜眼後就忘掉了某件事。
廖伯猜想,他說豆芽仔撞上了屍體,屍體開始左右搖晃,死猴子慢慢轉過身,也就從那一刻開始,我們就中了婆婆珂教留下來的催眠,搖晃的屍體就像鐘錶,幾秒鐘就能讓人思維紊亂,陷入自己想看到的幻覺中。
我和豆芽仔想看到什麼?
陪葬品!
我們想看到堆滿墓室,成堆的陪葬品!
結果的確是這樣!
金子玉器散落一地,多的走路都怕踩著!
朱漆彩棺最早刻在猴抱石的石板上,那塊石板我和豆芽仔都看過,我潛意識中想找到棺材,因為棺材裡陪葬品最豐厚,而結果就是我和豆芽仔都看到了棺材,魚哥廖伯他們後來進來,什麼都沒看到。
還有彩棺裡傳來“嘿嘿”女聲。
八成也不是真的。
我和廖伯聊了一夜,互相交流了大量資訊,他知識面很廣,到天亮的時候我兩都頂著黑眼圈,但我一點不困,相反,神情還相當亢奮。
就和推理解謎一樣,抽絲剝繭,一層一層剝開迷霧,試圖完整還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