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度短,顏色焦黃,並且出現了幾何圖案。
遼金時期的磚最好認,上頭有一條條凹槽,每一條凹槽大概有筷子那麼粗。
不久我和魚哥找到了山中小廟,荒廢了,但廟中還保留有一尊泥像,泥像整張臉刷了紅漆,手持木棍,豎眉瞪眼,身披破爛黃袍。
“這供的什麼神?”魚哥問。
我道:“這應該是個淳安本地神,叫路神七老爺,相傳以前是個武藝高強的大俠,後來在和土匪拼鬥過程中被殺了,以前來往淳安的客商都拜一拜他,希望自己路上平安。”
到了廟後竹林,我很快發現了一尊石人埋在土裡,只露出半個腦袋在地表。
看石頭表面風化程度飽經滄桑了,額頭以下全看不見,周圍雜草叢生。
我踢了踢石人腦袋說:“這是南宋中晚期的石像生,如果沒猜錯,他底下應該是這個姿勢。”
我左手壓右手,橫放於胸前,學了個姿勢。
“奇怪....怎麼就一個石像生?應該還有別的一些東西才對。”
“是不是被人破壞了或者盜了?”魚哥說。
“我怕的就是這個,石像生這麼明顯,怕早就是個空鍋兒。”
我在竹林周圍仔細看了看,沒發現有盜洞,但我隱隱覺得,這裡可能已經被同行捷足先登了,盜洞也回填了。
魚哥說道:“也不一定,咱們先下幾鏟試試,先確定是不是有古墓。”
“魚哥,不用探,百分百有,大概五到六深,估計是個雙室墓,可能是夫妻合葬墓,墓主是南宋中晚期一個武將,大概三四品那樣子。”
我看了眼天色,靈機一動說:“你說咱們現在敢不敢挖?”
“那怎麼行!這大白天!萬一村裡有人過來怎麼辦?”
“不,我覺得可以,你看,這裡背靠山,周圍沒田,前頭又有一片竹林擋著,誰吃飽了沒事兒幹會來這裡?”
“魚哥你放風,我一個人幹,要是把人都叫過來最後發現是個空鍋兒,那不純浪費咱們時間?”
商量了幾分鐘,我們決定幹。
組裝好鏟子後,我繞著石像生,用棍子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然後我走到圈中間,開始面朝著石像生倒退著走。
心裡默數步子,數到第十七步時我停下來,就從這裡往下挖。
魚哥在不遠處放風,原本我預估六米深,當盜洞挖到五米深時土層仍不見有明顯變化。
我想了想,不在繼續向下,而是蜷在洞內改向左側挖,
這次有了發現,看到“花土了”!
由於緊張,我出了不少汗,土沙混著汗水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不多時,鏟子碰到了白色的硬狀物,這東西表面全是白泥,我知道這不是白膏泥,這是三合土常年泡水後軟化成了這種稠黏泥。
清了半天土,我便看到一個體長超長可能超過了五米的大型石頂磚槨露了出來,
看到這東西的第一眼我極其意外,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因為,我原先以為是普通磚室家族合葬墓。
這個磚槨整體完整,似乎沒被盜過,沒親眼見過這種東西的,不知道它是什麼樣子。
它在當年是這樣的。
先用青磚砌一個規整長方形,然後將木製棺材放到磚槨之中,裡頭在砌上一層磚,將木棺封死,在然後,用三合土加粘稠的糯米汁澆灌到磚槨和木棺之間的縫隙中,最後,在頂上蓋上一塊兒重達千斤的巨型石條。
碰上這種,想從正上方開啟非常困難,因為石條板厚度接近四十公分了。
我用鏟子敲門了幾下最外層磚槨,上頭連個白點兒都沒留下,無比堅硬。
上來後讓魚哥在這裡看著,我回車裡找到鋼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