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明。在夜空微弱的光線映照下,他們不約而同的發現,幾乎大半隊伍正身處一大片佈滿大小不一的石塊的平原中。
由於這變化來得太過突然,正整裝待發的八路哨探齊齊勒馬愣在原地,不知還該不該再出去打探。老將軍最先反應過來,他不易察覺的打了個寒戰,多年戎馬生涯養成的敏感使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悸。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探清周圍情況!”先鋒官怒斥一聲。
探子們這才慌忙打馬分八路向平原中馳去,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還沒騎出百步,只見所有的哨探不約而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紛紛跌下馬來,緊跟著受驚嘶鳴的馬兒也顫抖幾下,倒在地上再不動彈。
目睹這一切的部分士兵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紛紛驚聲大叫起來,帶隊的軍官立刻怒聲喝止,整個隊伍前半端呈現一片不小的混亂。
相反,作為總帥的老將軍卻異常冷靜,他招呼一聲,便率先向離自己最近的幾名身亡哨探的屍體馳去。寸步不離他左右的親隨立刻跟上,先鋒官愣了一下,也連忙帶領部分士兵追了上去,並下令著人去探查其他哨探的情況。
來到屍體旁,眼前所見令所有人無不深感心寒。只見倒地不起的哨探全身呈現異常的青白色,眼內瞳孔淡得幾乎沒了顏色,臉上佈滿驚恐,似乎在死前見到極為可怕的事情,馬屍死狀也大同小異。
“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名親隨忍不住顫聲發問道。
“不知道,恐怕這附近有些不乾淨的東西……”老將軍伸手捏了捏死屍,淡淡的道。他的話像帶有一股奇異的魔力,所有人均不由自主向四下望去,這些面對死亡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的職業軍漢,此刻卻有如首次聽鬼故事的小孩般。
後方再傳來數聲士兵的驚叫,不用說,那七路哨探的死狀也和這兒一樣了。
先鋒官忽的覺得身體發涼,頃刻間就如身處寒冬臘月,面板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四周卻連一絲涼風也沒有。他很快發現同僚們都不由自主的裹緊軍服,看來方才並非自己的錯覺,越來越覺得邪門,先鋒官就想建議主帥先離開這兒。
話還沒出口,他突然發現所有人都張大眼睛看著自己身後,似乎那裡出現了什麼怪物。這一瞬間先鋒官內心的恐懼達到頂點,他嘶聲大叫一聲,猛的抽出腰刀就向身後砍去,同時他只覺腦中一涼,便再沒了任何知覺……
眾人眼睜睜看著先鋒官面板轉為青白,異常恐懼的倒地身死,再看著自他屍體上冒起的一名白臉白衣的詭異男子,竟而驚至無法動彈。還是一名曾修過些許道法的親隨先驚叫起來:“鬼、鬼族!?怎麼會在這裡……”
可惜他的喊叫來得太遲,下一刻,眾人身周靜靜的冒出數名同樣詭異的男子,將他們包圍起來。而在這時,不止此處,所有身處平原內計程車兵都驚恐的發現,在那些大大小小的石頭陰影中,正不斷有千奇百怪的怪人現身而出。
看來這裡早已駐下大量鬼兵,此刻受到突然闖入的人族軍隊滋擾,無不自藏身處現形。但見廣闊的平原內,就如雨後春筍一般,鬼兵們紛紛從陰影中冒起,夾雜在驚恐萬狀的人族士兵中間,很快雙方就糾成一團,再難分開。
令人奇怪的是,鬼兵們臉上的訝異絲毫不下於人族兵士,顯然對於對方的到來,他們完全沒有準備。鬼族駐紮處均有自發而成的“鬼域”遮掩保護,鬼兵越多,越難以闖入。看場上鬼兵數量,幾乎有五萬之眾,正常情況下區區二十萬人族士兵根本不可能踏入這裡,也就難怪鬼族也一般的驚訝了。
“你們是怎麼闖進來的?”包圍住總帥一夥的鬼兵中,一名突然問道。
這該怎麼解釋?在場諸人甚至認為完全無法和這些鬼氣森森的傢伙溝通,一時之間沒有人回答,反而無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