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衣轉身,沒對他抱什麼希望也談不上失望。
木歸兮瞪她一眼,又繼續看手裡的書,全是一些人文植被,難看死了。
“今晚留門,下去吧。”
小露疑惑的恩了一聲,但不敢多問,悄然退下。
林逸衣舒口氣,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除了淺淺的疤痕,已經不會再痛,有些事也是該做出個了結,今天晚上如果他來,就說了吧,就算讓她放棄,也該是彼此鄭重的做出選擇。
耀目城的第二家分店開張了,幾座莊子也談了下來,下一步與聖都走齊,然後擴張,既然木歸兮想在中間挑這個頭,就要有所付出!
林逸衣看著窗外沒有清理的積雪,雪白一片,白的只有記憶中才有,深吸一口氣,涼爽沁心,不摻雜任何煙塵,這樣好的環境,悠然安逸的生活,即便感情不太如意,也是厚待了吧。
這麼所年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就算悲傷之餘,已經再難哭的撕心裂肺,也已經學會快速從悲傷打擊中恢復,練就的這一身皮肉,既讓她感恩又覺得悲涼。
……
夜衡政今天回來見門開著,詫異之餘,心裡頓時鬆口氣,徒步而入,心情不錯:“怎麼就你自己在吃飯,你嫂子呢?”
木歸兮趕緊嚥下嘴裡的魚米豆腐,香滑可口,太好吃了,覺得鬱結的心情都能好一點,木歸兮從飯碗中抬起頭口齒不清的道:“她吃過了……”
夜衡政看他一眼向內室走去。
其實林逸衣連吃都沒吃,他見她從廚房裡出來,隨後就摸進去把一桌子的菜弄來,每個都啃了一口,他量那個女人也不敢來跟她搶。
不一會,林逸衣和夜衡政從裡面出來。
木歸兮見她們身後跟著的小露拿著旱冰鞋,瞥了一眼繼續吃飯,但還不忘威脅句:“嫂子,被忘了你要我找的人。”
林逸衣照舊沒有說話。
換來夜衡政瞪了他一眼,急忙跟上林逸衣的腳步,還不忘賠不是:“什麼人?你跟我說,我讓他給你找,行了,你最近怎麼了,別生氣了,還是我做了什麼……”
推開旱冰室的門,夜衡政立即蹲下身想幫忙。
林逸衣突然拉住他,對身後的小露道:“去廚房給我端碗紅棗羹。”
“是。”
夜衡政臉色頓時變的凝重,他現在有點想罵木歸兮了,就知道吃,這時候他上哪去了,林逸衣做事何等有耐心,豈能覺得她是好糊弄的人,這件事他真的要聽嗎!萬一落得林逸衣說的他不得不抉擇的下場,難道他真能分手!
夜衡政不等林逸衣開口,站起身,凝視著她,雙手握住她的肩:“衣衣,不管面對什麼,不要輕易說放棄。”
林逸衣聞言認真的看著他:“好,我們放長線釣大魚。”可是有必要嗎?
夜衡政微愣:“什麼意思?”他以為衣衣是要跟他提分手。
林逸衣鄭重的看著他,目光了有多分歉意,但也不是全然,時間就是這點不好,讓再深厚的感情也變的有些太過冷硬,甚至不會產生年少痴狂時不顧一切的糾葛。
就如他們此刻,說通了個最大的可能不過是,他結婚生子,她轉身離開,不是彼此冷情,而是年齡大了,更理智而已。
林逸衣幫他把髮絲撥回身後,凝視著他的眼睛嘆息的一笑:“我也是聽木先生說了才知道,你跟永平王親如兄弟。”
“那個白痴什麼都說!”夜衡政同樣看著她:“你不用擔心,我們有分寸,不會發生不可挽回的局面。”
“那就好。”林逸衣挺為他們高興,畢竟安穩的朝局就她也沒有壞處,聽說現在宮裡開始動作了,想必以你們更‘深厚’的感情,不至於為一個女人出錯,否則也太可笑了。
“你真的別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