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冷硬的道:“沒有!”然手繼續拍門:“衣衣,你先開門,有話我們慢慢說。”
木歸兮猶不死心,剛才他明明聽到師兄說‘不管那個人是誰’!肯定是這個女人跟他師兄說了什麼!該死!一會不看著她,她就敢——
木歸兮突然覺得有人扣住了他的肩,頓時向手臂的主任夜衡政看住,見他目光沉悶煩躁。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輪不到你不要插手!我和她之間,甚至加上你們一直瞞著的人之間,不需要第四個人多話,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都不需要,知道嗎?你,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
木歸兮慌亂的看著師兄堅毅不悅的目光,頓時有些底氣不足:“可……”
夜衡政見他還要說話頓時暴怒的看向他:“你有完沒完!我是孩子嗎!你是愛過還是有過女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木歸兮聞言,委屈的看了夜衡政一眼,一氣之下甩袖走人!
夜衡政沒有追,種種情緒、想法彙集在心裡,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個。
林逸衣摘下頭上的髮飾,望著模糊的銅鏡,神色沉靜的摩擦著手裡淡綠色的朱釵,木歸兮是個沒腦子的,下一刻就忘記他師兄和他大哥揍了他,轉身回來,這大概就是他們口中無堅不摧的友誼,輪不到她出去做什麼好人。
“衣衣。”夜衡政的聲音變的平和,甚至有些幾經思考後,塵埃落定的考量:“我們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就算我再不瞭解你,也知道你不是永平王妃那種人。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說,是想給我預警還是讓我放棄,但不管是誰,我從來沒考慮過這一點,即便他是皇親國戚,我也一樣堅持想法。”
林逸衣摩擦著手裡的簪子,突然有些感慨他的堅持,如果是自己說出這番話,大概就是真正的紅顏禍水,魅惑國之根本的惑國妖姬;而他則不同,世人對他堅持後的苛責要少的多。
這大概就是女人的專情執著向來廉價,男人的專一少見罷了。
林逸衣深吸一口,轉身回床休息,感動有,但已不赴湯蹈火。
……
夜衡政對林逸衣的話有很大的保留空間,翌日,他起身穿好朝服,眉宇間多了層深沉的煞氣,若有所思的在她門外站了很久,帶著隨影離開。
整個早朝,夜衡政有些心不在焉,眼底的疲憊掩都掩不住。
反而意外的讓坐在最上方的烈日帝心情大悅,他不過是丟擲了一個枝,下面的人便猶如嗅到血腥的鱷魚,不斷的撕咬暗扯,什麼陳年舊案也翻出來說事。反觀夜衡政這樣不錯,發自己呆,做純碎的臣,比那些忙著拉黨爭朋的順眼的多。
散朝後,皇上毫無懸念的在眾臣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只召見了夜相,依舊是問那幾百遍的老問題。
夜衡政聽著都有些煩了,沒什麼誠意的重複一遍說了無數次的答應,語氣裡連激昂深思熟慮都少了。
烈日帝心裡越加痛快,好!就是這態度,誰誰被立儲也不在意的中臣大將風度。
夜衡政自己然在意,不管立了誰也要問問他們讓不讓他上去。
夜衡政出了上書房,不禁感慨自己老子是不是也這樣,為空別人拿了他的東西,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兒子也一樣。
想到孩子,想到不讓他進門的林逸衣,夜衡政神色又有些不好,決定去找木歸兮問清楚,那人到底是誰!把她嚇成這樣。
夜衡政出了宮門,馬車剛走兩步就已經停下:“相爺,前面是永平王和永壽王的馬車,兩人在車下說話。”
夜衡政聞言,本煩悶的臉色立即換上平日慣有的高傲和矜持,然後下車。
永壽王立即如見到蜂蜜的狗熊不過誰說已經粘了過去,似是而非、半真半假的笑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