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不讓他出來,而是這個男人習慣了體貼溫柔,定是把那位藍姑娘安頓好,又好一番勸慰後才出來,以前她每每因為他的此番舉動感懷。
現在看來自始至終都是她太認真。
“走吧。”陸辰意不帶感情的你語氣響起。
陸夫人早已經不再計較,跟著上車。
藍宅內。
藍藍一身藍裝,從床上下來,頭上繫著長長的藍色絲帶,腳下穿著拖鞋,到旁邊的書櫃拿了一本書,閒來打發時間。
她不討厭那位陸夫人,相反她厭惡男人,只是這是一個走出醉莊的機會,她只能抓住,她無意讓陸夫人陷入今天的局面,可她們偏偏成了對手。
藍藍清楚的知道,剛才門外的目光告訴她,陸辰意失去的是一個能為他生為他死的女人,一個願意為他荒山挖墳,陪他吃苦受累的女人,而她藍藍,不過是一個寄生蟲罷了。
藍藍翻了一頁書也會想,這是陸辰意的報應吧,其實不然吧,至少她入府的心沒有齷齪,那個男人依然是陸府無人能及的大少爺。
藍藍不禁有些期待王爺、相爺快些出手,讓陸辰意從高處跌落,看他又是一副怎樣的嘴臉。
等陸辰意一無所有時,她一定轉身就走,如果陸辰意向她求救,她說不定還會嘲笑他兩句。
她不在乎自家孩子是不是陸家的少爺,也不稀罕陸家的地位,她的孩子以後跟著她,也許沒有高人一等的出身,沒有數之不盡的金錢,但一定有一顆平庸向善的心,她會告訴她,父親是個好人,爹爹一樣愛她,有愛陽光的活著。
藍藍靠在軟榻上重新翻開下一頁,她清楚自己的心境是歷經滄桑後的淡然,醉莊的女人哪個沒有暗戀過高高在上的他,可也正是他讓她們知道,什麼該動,什麼不該動。
而陸辰意這種人,她藍藍不喜歡,活該被王爺算計。
船山路透著寒風的大道上,因為一個靠牆站著的身影顯得有幾分淒涼。
元謹恂緩慢的離開冰冷的牆,向來時的路走去,剛才看到陸夫人,讓元謹恂心裡有些壓抑,再不似平日無所謂的樣子,彷彿有什麼讓他有了感觸。
林逸衣沒有像陸夫人一樣鬧過,可他卻不懷疑林逸衣的骨子裡與陸夫人一樣的堅持,只是以前沒有那麼重現在重了而已。
她是不是也和陸夫人一樣不共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元謹恂走回來時的院子,推開門,走到密道的位置重新掉落回去,他在那條街上幾乎不敢想!氣氛壓抑的惹人心冷。
元謹恂回到重樓院,徒步走出這裡,他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如果林逸衣跟他拼個魚死網破他怎麼辦,如果林逸衣不顧林家,就是要一個結果他怎麼辦,畢竟現在跟她在一起的是夜衡政,夜衡政有條件讓林逸衣痴迷至此。
元謹恂必須冷靜的想,想想所有可能,想所有應對的辦法,然後不能輸……
紀道看著王爺靴子上的泥土,很想問王爺您去哪了,但看看王爺的神色,立即閉嘴,不敢開口。
……
翌日一大早。
林逸衣靠在床上喝口紅棗羹,抬頭沒有看到春思,有些不習慣:“木先生,能不能幫我把春思要回來。”
木歸兮坐在角落裡也喝著紅棗羹。
夜衡政去廚房了,目前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木歸兮覺得這紅棗羹真好喝,一點也不似平日喝到的沙刺的口感,非常細膩,入口潤滑,也不太甜,喝到肚子裡貼心貼肺,非常舒服,兼職是聖品。
“木先生。”
木歸兮突然抬起頭:“你煩不煩,喝個湯也在說話,禮教都忘完了嗎!春思又不會死,放心,管好你自己,她們就偷笑了,難道跑了你一個,還可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