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
毛筆上毛茸茸的筆帽,椅背上編的流蘇,書桌上鋪開的桌墊,踩在腳下不合適的椅石,都柔和的散發著女主人對她們的偏愛。
木歸兮看著皇上眼裡慢慢冷卻的野心,便覺得沒勁,不禁有些慶幸那個女人跟著大師兄跑了,否則美人帳、英雄冢,雖然她也不是什麼美人。
木歸兮正在不爽的胡思亂想,長髮垂在細細長長的眉梢,趁著他凌厲之於又華美異常。
元謹恂沒有順著木歸兮停下的話接過去,只是道:“見過他了。”
“恩,相婦教子,唇紅齒白,過的不錯。”
元謹恂突然大笑:“你就在這貧吧,有本事當著他的面說。”
“你當我沒有說過……”
“只是他懶得聽而已,見到夜正和趣兒了嗎。”
木歸兮嗤之以鼻:“怎麼不問夜自謙。”
元謹恂對著木歸兮沒必要故作大度:“他還能虐待他的兒子。”
“那我師兄也不會虐待你的兒子,甚至比你更疼他們,可以讓你的兩個孩子繼承他的位置!”
元謹恂不屑的冷哼:“稀罕!”把兩個不對等的事物放在一起比較,他怎麼可能贏夜衡政,但偏偏那個女人就是那樣比較他們,還煞有其事的從其中選出了優劣,可笑!
木歸兮撇撇嘴:“我怎麼聽著你還是這麼大怨念?哥,都多長時間了,就是養只貓狗的感情也淡了,難道你還能把你甩出去的鼻屎拿回來再賽會你鼻子裡。”
元謹恂聞言冷冷清清的看著木歸兮,臉色少了幾分兄弟相見的和睦,變得劍拔弩張:“是他教你說的。”
木歸兮絲毫不心虛:“我需要他那個眼瞎的教我,兄弟不是為你不值嗎,你瞅瞅天下這麼多美人,江山裡這麼多鄭東兒那樣的男人,你想要什麼,還不是勾勾手指,稀罕那個養不熟的。”
元謹恂認認真真的點點頭,然後起身拍拍他趾高氣昂的小兄弟肩膀:“對!告訴你師兄,這個養不熟的我再養兩天,給他養熟了再給他送回去。”
木歸兮立即有些急,髮梢都不玩了,不依的跺跺腳:“哥,你別啊!要不這樣,我委屈委屈陪你兩天……”說著嫵媚動人的掐著蘭花指,細細長長的眼睛努力放電。
元謹恂好笑的捶他一拳:“收起你——”
“皇上!皇上!不好了,四公主摔斷腿了!”
元謹恂立即收回手:“怎麼回事!半夜三更的她怎麼會摔斷腿!”說著人已經出了書房,過了拱門,帶著明亮的隊伍走出了儲秀宮。
林逸衣也被驚動了起來,披著單衣走出來看到站在一旁的木歸兮:“怎麼了?”
木歸兮看著站在客廳裡,目光擔心的林逸衣,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不是太討厭,離開元謹恂也不是那麼不能理解,至少他師兄就不會半夜給她添這種堵!
木歸兮沒好氣的開口:“摔斷退了?!”
“誰?”林逸衣避開了敏心端來的茶。
木歸兮無不幸災樂禍的道:“他小女兒。”嘿嘿!不是你女兒。
林逸衣聞言神色有些擔憂,千夢恐怕急壞了,四公主之於她的意義可是重中之重,沈家有沒有希望平反,她有沒有希望更進一步,就指望四公主了;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愛元謹恂,四公主是她愛情無望後唯一的寄託,就是她死,她也不希望四公主有絲毫損傷。
木歸兮看林逸衣還有工夫替別人擔心,不禁又覺得大哥很可憐!忍不住就想刺他:“哼!將來我大師兄也有扔下你,關係他和別的女人生的兒女的一天!”
林逸衣頓時怒了:“你看我不劈了他!”
木歸兮嚇的肩膀一縮,又立即回身:“你喊什麼喊!毒婦!”
林逸衣對他柔柔一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