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可以不惜一切的烈女子。
林初賜‘下意識’的一抬頭,瞬間又驚恐瑟縮的垂下,驚鴻一瞥對上太子的視線,她卻逃得比預期的要快,剛才,她竟然沒有從他眼裡看到任何一絲憐憫和興趣,卻有不加掩飾的厭惡。
林初賜下意識的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心裡防線先寫因為元謹恂不按理出牌被擊垮!但她立即告誡自己,不會的!一定是她眼花,是她眼花。
林初賜再次磕頭,態度越加恭敬、身姿破敗不堪,聲淚俱下道:“求太子殿下開恩,求娘娘開恩,生母縱然有千般不是,我身為人子,卻不能不為母親求情,生母她年紀大了,受不得庵裡苦修的苦,民女沒有別的要求,只願意進庵裡一起伺候生母。”
說完林初賜的額頭貼在地上,不曾起來。
元謹恂看眼林逸衣:說話啊?求你呢?
林逸衣看眼元謹恂:她是為了你才來的。
再說了,她說什麼,林初賜也不會聽,林初賜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既然她是為元謹恂兒倆,就讓她見識見識日思夜唸的元謹恂,讓她知道她的惦記多麼可笑。
元謹恂無奈又肅穆的摸摸林逸衣的頭,轉向林初賜:“去不去庵裡,跟娘娘說有什麼用,俺門還能把你拒之門外,要滾就快點去!別浪費時間!”
林初賜難以置信的仰起頭,怎麼可能!
蕭索夜嚇了一跳,第一次有男人讓七小姐‘滾’!
元謹恂一邊把玩著林逸衣長及腰背的長髮,一邊冷漠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怎麼?沒聽清楚!林七小姐跪了這麼長時間要的不是這個結果?”
林初賜感覺到他語氣裡的冷漠,突然覺得渾身發顫,驟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來錯了、等錯了,這個男人不單身份變了,彷彿連性格也變了!
他看向她的目光讓她瑟瑟發抖,好似穿過皮肉看穿了所有東西,讓她莫名的害怕,準備好的詞語在他的冷漠下卡在喉嚨裡,一句也說不出來:“我……”
元謹恂看著林初賜不用過多偽裝也依然美麗的連,突然轉向身側的林逸衣,目光陰冷滲人,毫不附和他光芒萬里的身份:“她有沒有跟你說今天我見過她?!”
林逸衣看元謹恂一眼,突然嘴角微微帶笑,看向林初賜的目光充滿憐憫,然後漫步驚喜的開口:“說過。”
元謹恂的目光陡然一變,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林初賜時,平靜無波:“來人。”
林初賜不明所以,但本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索也覺得周圍的氣氛一變,緊緊的抓著七小姐的手,來時的自信蕩然無存,只剩下本能的顫抖。
元謹恂‘體貼’的開口:“七小姐不是還沒用膳,去把廚房裡所有剩下的能入口的東西全給七小姐端上來!”
“是。”
林初賜瞬間蹲在地上,下意識的後退:“不……不……殿下您不能這樣……您不能這樣……”
蕭索害怕的縮在七小姐身後,不明白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不……不是准許自己小姐離開嗎?為什麼……又突然要賞賜她們用膳。
林逸衣看著地上神色恍惚的兩個人,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又閉上,把元謹恂當傻子耍,元謹恂怎麼會痛快。
不一會,一桶桶飯菜,一批批爛菜葉,一份份推起來亂七八糟的調味料,海量的麵食、甜品、發臭的剩飯剩菜,堆在廚房牆角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的冒著發酵後的水泡的腐蝕餿水,統統擺在大廳之內。
重樓院大殿立即被一股奇怪的味道包圍。
林逸衣最先受不了,掩著嘴轉入裡面,發出陣陣噁心的反胃感,不是她聞不得這種味道,是身體敏感,這些味道反覆比平日成千成百的放大,讓身體難以適應。
林初賜也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