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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這十萬新鮮的血液,整個北方,就要變成一架高速運轉的機器,現在,各地人手不足,很多事情,都讓陳削捉襟見肘,雖然陳削身邊,文臣武將不少,但是,底層中層治理一方的人才,卻是嚴重不足,如今很多地方的郡守縣尉,都是一人兼多職,這也是無奈之舉。
跟幾位夫人說了聲,陳削帶著狗蛋徑直趕奔魏郡城中最大的寒門書院。
“嗯,那不是艾艾嗎,這個小傢伙今天不用跟徐庶讀書嗎?”
走了沒多久,在街市上正巧遇到了鄧艾,鄧艾正拖著下巴,盯著過往的行人瞅個不停。
“艾艾…”陳削倒一點也不擔心這小子會貪玩,鄧艾從小就與眾不同,做的事情,也常常出人意料。
來到近前,陳削連喊了兩聲,鄧艾才回過頭來,“義父。”
“怎麼今天不上學嗎?徐庶先生給你放假了?”陳削笑著問道。
狗蛋見旁邊有個賣糖葫蘆的上前買了一串,來到近前,笑著遞給鄧艾,鄧艾搖了搖頭,“這是……小孩子才會吃的!”
狗蛋笑的牙都疼了,這個小鄧艾,自己才多大,居然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故作深沉。
“我現在…在觀察,先生說過,作為…一個謀士,必須懂得…揣摩人心,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覺得…街上人最多,揣測人心,這裡……最合適不過。”
“那你觀察到什麼了嗎?”陳削欣慰的笑了笑,好奇的問道。
鄧艾點了點頭,指了指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那個人,在這裡…溜達了…很長時間了,專門盯著……別人的錢袋,面露貪婪,一看就是…貪利好財,心術不正,沒準,他要等待時機,要偷人錢財。”
“那個…胖子,穿的衣著樸素,但是,舉止從容,神色鎮定,眼中卻…透著睿智的亮光,一看就是個…行事低調,處事精明之人。”
“那個…穿紅裙的女人,花枝招展,眼角帶笑,媚意十足,我猜,她一定是獨自開門接客的賣身之人,出來不過是…物色獵物,誘惑男人罷了。”
陳削和狗蛋都愣住了,鄧艾滔滔不絕,一一指向街上的行人,分析的有理有據,讓兩人一陣歎服,這小子,都快成人精了。
“當然,義父,這些都是皮毛,先生說過,由表及裡,能看透內心,根據別人的…舉止言談,要是…能瞧出,這個人,現在做什麼,心裡想什麼,接下來…會做什麼,有什麼破綻和弱點,如何讓其…為我所用,這才是一個……頂尖謀士,應該……要學會的東西。”
雖然鄧艾說的頭頭是道,分析的也很透徹,可是這口吃的毛病,依舊讓陳削心裡泛酸。
“好吧,你繼續觀察吧,義父要去書院了。”
“我猜到了。”陳削轉身剛要走,鄧艾卻笑了。
“怎麼猜到的。”
鄧艾像個小大人一樣,望著陳削不假思索的回道“衣服,神情,義父今天…穿的很簡單,卻收拾的很整潔,義父目光清澈,神態平靜,身上卻透著一股…虔誠的敬意,這魏郡城中,能讓義父…生出敬意的,只有……寒門書院。”
這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該有的表現嗎?就算跟了自己三年,也只是最近才跟在徐庶身邊,能有這等一針見血的分析,這個鄧艾,讓陳削越來越覺得‘可怕’了,簡直就是一個怪胎妖孽。
陳削拍了拍鄧艾的肩頭,一臉輕鬆的邁步向前走去,後繼有人,陳削的心情格外的舒坦。
就算自己掃平不了天下,等鄧艾這些小輩們成長起來,陳削相信,他們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華雄的三個兒子,現在整天憋著勁的習武耍刀,才十幾歲,除了軍中大將,已經算是鶴立雞群鮮有敵手,張的兒子,周倉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