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呢。”
我笑,“我的確是很喜歡友雅大人啊。”
“可惜還沒有喜歡到肯留下來的地步啊。”他抓緊了我的手,柔聲問,“非走不可嗎?”
我點點頭,“那邊,有無論如何都放不下的人呢。”
“原來如此。”他笑了笑,“那麼,希望歐陽小姐能夠幸福。”
“謝謝。”
“還回來嗎?”
“不知道呢。”我笑,“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又是三十年後了。”
“哦呀,那我可得好好的保重自己,一定要活到那時候才行。”友雅笑起來,“到時候,再一起喝酒賞花吧。”
“嗯。”我點頭,“如果我回來的話,一定去找你。”
“那麼,就這樣說定了。”他頓了一下,解下身上帶的香囊來,“這個,請歐陽小姐帶上吧。”
“耶?”那是個白色的香囊,小小的,繡著繁複的花樣,也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香料,雖然聞起來是很舒服。不過,我可沒有像他們一樣隨身帶這個的習慣啊。一想到走到哪裡身上都有這樣的香味,我就忍不住皺了下眉。
友雅笑,“嫌禮輕麼?”
“當然不是。”我連忙將香囊收起來,道,“只是我沒有回禮可以給你啊。”
“回禮的話,一個香吻,如何?”
“好啊。”我微微踮起腳,親吻他。
友雅帶著點笑意,伸手抱緊我。
嗯,說起來,其實我也有些捨不得呢,不捨得這樣的晴明,也不捨得眾多的帥哥。甚至連泰明賴久他們幾乎都沒怎麼說上話啊,就這樣回去了。
但是……
但是……
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呢?
為什麼會夢見阿驁消失呢?
阿驁啊……
走到那口枯井前,我停下來,“到了。”
“耶?這裡嗎?”天真探頭往下看了看,“好像不是很深的樣子呢。”
“嗯,太深了說不定我就爬不上來了。”我坐到井沿上,“要走了哦。一起跳嗎?還是我先?”
天真回頭看了一下小茜、蘭、和詩紋,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又看了看其它八葉,尤其重點的瞪了一眼友雅。天真道:“歐陽小姐先請吧。”
“那麼,大家再見了。”
我向大家揮了揮手,向下跳去。下墜了一兩秒之後,落到了井底,抬起頭來,見井口處一片天空裡星光閃爍。
我回來了。
但是,我在井底等了幾分鐘,爬上去之後,又坐在井沿上等了十幾分鍾。不要說人了,一條蟲子都沒出現過。
果然還是隻有我能過來。
這下友雅他們應該放心了吧。
我嘆了口氣,背上包,回家。
在門口聽到小提琴悠揚的聲音。我的腳步下意識的頓了一下,然後長長吁了口氣。
從沒有任何東西,能像阿驁此時的琴聲一般令我安心。
我靠在門上,閉了眼,靜靜的等他一曲拉完,才開門進去。
鞋還沒換下來,就聽見踢踢踏踏跑動的腳步聲,我回過頭去,見阿驁站在樓梯口看著我,表情十分複雜。
我笑了笑,“我回來了。”
他繃緊的肩垂下來,表情也放鬆下來。緩緩走過來,從我肩上拈起一片櫻花花瓣,皺了眉,“看起來,你好像又去了奇怪的地方呢。”
“啊,就算吧。”
他抽了抽鼻子,“好像有什麼香味。”
“嗯,有人送了個香囊給我。”我把香囊拿出來給他看。他只拿在手上掃了一眼,就還給我。
然後就安靜下來。
似乎都對之前的事情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