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笑著說道:“現在我軍士氣正盛,若將軍困守涇陽,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何況面對十萬大軍,將軍尚敢出戰,怎麼面對三萬大軍,反而畏首畏尾?”
“對牛彈琴!”
尉遲恭心中暗罵,表面上也懶得解釋:“太子殿下!打仗是末將的職責!您只需要坐守後方即可!”
“尉遲恭!你竟然敢如此和太子殿下講話!”
“小崽子,你指誰呢?再指一個試試?”
尉遲恭此時戰甲已經被鮮血染紅,加上本就如黑炭般的臉,當真是修羅惡鬼。
白玉樓一介書生哪裡能承受得住如此殺氣?
好在劉凱手持倭刀站到白玉樓身前,李承乾也勸說道:“將軍莫要生氣,大敵當前,我等不能內訌!”
李承乾心中比誰都暗恨尉遲恭!
“呵呵,明日本太子便奪了你尉遲恭的兵權!涇陽大戰的功勞都是我李承乾一個人的!到時候父皇還不對我另眼相看?”
李承乾越想越開心,擺了擺手,示意劉凱和白玉樓跟隨自己離開。
“哪裡來的蠢人?若不是今日頡利老兒只派了五千人與我等交戰,恐怕五千守軍早就犧牲!”
獨孤信待李承乾走後,才小聲暗罵。
“信小子!你今晚便趁夜色直奔長安,將涇陽的戰事告訴李恪,讓他想辦法!”
尉遲恭的語氣不容置疑:“李承乾那小子已經對我心存怨恨!老子不能讓你在這裡陪葬!陛下對我恩重如山,大不了尉遲恭以死報知遇之恩!”
“將軍”
“滾!”
——
第二日一早,李承乾親自穿上了批甲上陣,手持將劍,金甲紅袍,尤其拉風!
“玉樓啊,本太子這身行頭如何?”
“太子簡直是天人之姿,突厥蠻子哪裡見過如此英俊的人?”
白玉樓拍著馬屁說道:“不過殿下只能督軍,不可親自下去作戰!”
“嗯?”
李承乾不滿地說道:“本太子自幼習武,教授的老師都誇我有習武天賦!”
劉凱差點笑出聲,氣息不穩,走路直晃,還有習武天賦?真是笑掉大牙!
白玉樓又誇讚了兩句,這才糊弄過李承乾,三人這才去議事廳內找尉遲恭。
“將軍!本太子今日將親自率領大唐兒郎與突厥一戰!”
尉遲恭抬眼看了眼穿著花裡胡哨的李承乾,冷漠地說道:“殿下,末將已經說了,固守方為良策!主動出擊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大膽尉遲恭!”
李承乾大怒,他對待尉遲恭已經夠客氣,誰知對方竟然一而再否定他的決策。
“左右,給我拿下!聽不到麼?”
涇陽守軍冷眼想看,不為所動!
“將軍帶我們上陣殺敵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城樓看戲,美其名曰督戰,好一個太子!”
被兩名普通士兵嘲諷,李承乾拔出佩劍便要斬去,尉遲恭護在兩人身前,感慨一聲:“太子殿下,軍權,我交了!我等皆欲死戰,奈何天要亡我大唐啊!”
李承乾不屑地說道:“尉遲將軍莫要擔憂,本太子定會讓這些突厥蠻子,知曉我大唐兒郎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