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都猜得出來今晚此地必有一場驚天動地的豪賭。
畢竟誰都知道黃老爺子被人尊稱“賭尊”,“賭尊”的客人想當然耳定然是賭國中的豪客。
黃老爺子不宴客,不參賭己有許多年了,因此這一次當訊息不逞而走早已轟動整個金陵城。
每一個都想來參加這一個盛會,卻沒有一個人能得其門而入。
“樓外樓”門前早在午後就有人把著,閒雜人等一律擋駕,惹得許多好奇的人儘管伸長了脖子在大門外張望,卻一點名堂也瞧不出來。
於是他們人愈來愈多,還未掌燈呢,“樓外樓”的門前已圍了一圈圈的人潮,全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各自討論心中的想法。
“來了、來了……”
“黃老爺子來了……”
人群中眼尖的已瞧到通往“樓外樓”的青石板大路上來了數人,不覺低聲傳話。
“咦,黃老爺子身邊怎麼會有一個半大男孩?”
“那男孩會是誰?沒聽說黃老爺子有孫子啊?”
當眾人兒自猜著小豹子和黃老爺子的關係時,他們這一行人已排開群眾進入了“樓外樓”。
在大廳正中“賭尊”黃千坐了下來,然後他望了一眼一身簇新的小豹子道:“我們來早了些。”
笑了一笑,小豹子頗有大將之風,沉穩的道:“早來有早來的好處處,最起碼可先觀察一下環境,適應一下這裡的氣氛。”
“賭尊”黃千當然明白小豹子何指,也因此他讚賞的慶幸自己沒有選錯人。
賭這玩意就和高手對決一樣,天時、地利、人和,每一樣都佔了很大的比率。
“賭尊”黃千閉目養神,小豹子卻沉穩地摸摸桌子、測測燈光,甚至用手指站了些口水伸了出去,測式著幾乎感覺不出來的風向。
終於一陣馬蹄聲像鐳鼓似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賭尊”黃千睜開了眼睛道:“鄭峻,準備延客。”
鄭峻答應一聲,立刻趕到“樓外樓”的門口,吆喝道:“諸位、諸位,請讓一讓、讓一讓,‘六粒骰’今日於此與人較賭,請各位父老幫幫忙只做壁上觀,並給一個完全不受干擾的環境。”
吵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並且讓出了路面。
就在這時候五騎快馬巴到了門口,首先下馬的是一年約五十的扶桑裝束的男人。這男人只有一隻腿,另一隻腿卻是一根銅管自膝而下。
他柱著一根鋼拐,當先而入。
在他的後面另有三名東洋浪人裝扮的大漢,個個臉上冷峻得不帶一絲人氣,再往後竟然出現了一位年約十四的女孩,這女孩蘋果也似的臉蛋,卻完全是漢人的衣著。
小豹子隨著“賭尊”黃千一起上前迎客,他先沒看到那女孩,等到來人排開站定後,他心裡不禁暗道一聲:苦也。
原來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數日前“莫愁湖”畔和自己打了一架的東洋“魔”女。
東洋魔女可是小豹子在心裡給這女孩起的外號,因為他不知她的姓名。
“你——”那女孩也發現到了小豹子,她忍不住的脫口而出。
這個時候“賭尊”黃千上前抱拳道:“閣下十五年一別,容顏如昔可喜可賀。”
獨腿扶桑客冷漠的亦抱拳,一口純正的中原口音道:“託福,佐佐木命大福大,除了缺了一腿外堪稱粗健。”
“來、來,大家坐下。”“賭尊”黃千一面肅容,一面介紹眾人。
當他介紹到小豹子時他道:“幸不辱命,天亦可憐,老夫找到了一位可代我今日出戰的代表。小豹子,見過佐佐木先生。”
佐你個老馬,小豹子打第一眼就從心裡起了一種討厭的感覺。
不過他還是禮數周到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