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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閉嘴。」岑今就該知道心臟的人說不出好話。

他稍加猶豫,還是朝安心旅館走去。

抹掉脖子黏膩的汗水,黃毛邊走邊想,他就是進去看看,搜尋點西王母的尷尬事兒,說不定能作為勸退西王母的砝碼。

好歹是談判專業,每季度拿獎學金,出點力也是應該的。

雖然西王母這種強勁對手就得大人物來應對,不是他這類小人物搞得定的,他也本來打算拐完警笛頭就跑,但是敵人太強大了。

那些保護人民群眾的超凡者跟不怕死一樣,一個接一個撲殺上去,又被輕而易舉地爆頭。

好像命如草芥一樣。

黃毛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有減免傷亡的辦法,總得試試行不行。

越靠近安心旅館越能感覺到濃烈的恐怖,彷彿黑暗黏稠到化為實質的瀝青,再靠近一步,便迫不及待地包裹住軀體、七竅,鑽進肺腑、血管,封鎖直覺,只留下無窮無盡的恐懼。

岑今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撤退、逃亡,但他還是抬腳踏上旅館的臺階。

忽然肩膀上出現一隻手,岑今嚇得心跳都沒了,舉起砍骨刀就劈,被扼住手腕,聽到熟悉的溫潤男音時,不由愣住。

「是我。」

岑今頓時鬆了一口氣,抬頭看突然出現的丁燳青,緊張過度一下子鬆懈讓他沒力氣吐槽了。

丁燳青打量岑今,動手摘下他頭上的防毒面罩,看到一頭黃毛才覺得順眼多。

「不怕死啊。」

「您說呢?」

「你一走進去就出不來,會被汙染成一個人俑。」丁燳青把面罩還他,笑著說:「不是誰都跟我一樣溫和好說話。」

狗逼也好意思賣溫和人設。岑今冷漠:「你一直跟在我身後?」

丁燳青:「剛到。」他邀請岑今:「一起進去?」

岑今:「怕死。」

丁燳青:「我罩你。你放心,沒做完你這單生意前,我都會一直為你保駕護航。」

他偏過頭來,垂下眼皮,眼睫毛像一把小刷子,漂亮奇特的眼睛裡倒映著岑今,彷彿這個人就是他的全世界。再加上好看得不像真人的五官,和建模似的面板,湊過來溫柔低語的時候,就真的很蠱。

岑今淡定地移開目光,眨了眨眼睛,邁開步伐走進旅館,腦海里『垂眸看著他的丁燳青』這畫面揮之不去。

照這五官裁出來的資料再賣給建模的,不知道能賺多少。

黃毛若有所思,勤儉持家。

丁燳青安靜注視岑今的背影,看他推開旅館大門,被洶湧撲來的精神汙染淹沒卻躲都不躲,還回頭投來疑惑的一眼,彷彿詢問怎麼還沒保護他。

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地信任。

這人怎麼做到一邊堅定不移地懷疑他,一邊又在危險至極的環境中交付信任?

讓他很難辦啊。

丁燳青思索著,然後上前,自然地握住岑今的手,驅散圍繞過來的精神汙染,跨進旅館裡輕笑著說道:「原來在這裡。」

「什麼?」

「海內崑崙的另一個入口。」丁燳青乜著岑今說:「當年為了困住神明,讓他們自相殘殺,西王母費盡心思摧毀海內崑崙的入口,只留下兩條通道。一條在龍喉裡,另一條被她藏在其他地方,我猜測是在鬼國裡,之前搜尋鬼國遺址沒發現,還以為猜錯了。」

岑今湊近逼問:「你是海內崑崙原住戶,被西王母算計,卷進神明混鬥,最後憋屈地被封印?」

他越說越神采飛揚,眉眼每一個毛孔都透露出『說出你的屈辱史娛樂大家』的氣息。

丁燳青冷笑,突然雙手合十,猛地拍在岑今臉頰上稍微用力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