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在四年前他炸死的時候,亦或者是更早一點兒。事已至此,我還能怎麼樣?走吧,兒女私情已經算不上什麼了!”我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我不想再提起以前的故事,就算是有過甜蜜,同甘苦共患難都有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方子沉默了一會,伸手過來拍了拍我放在腿上的手背,“沒事的,以後有我呢!”
我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背,他的手早就離開了,可我似乎能感覺到他手的餘溫還在我的手背上。
“我的心早就被他填滿了,他走了,不回來了,我的心空了。我什麼都不能確定,我唯一確定的是,我這顆空了的心,再也不會有人走得進去了。”
“我知道,你們經歷了那麼多,我都是看著你們過來的。你的心裝不下任何人才好,免得其他人再惦記!”方子半開著玩笑說完了話,終於是開動了車子。
第二天,我還沒來得及去找金鐘,阿雲就打電話過來了。
“曉菲姐,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談!”阿雲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有些雲淡風輕的味道,讓人聽了心裡也舒服不少。
見面的時候,阿雲穿了一條闊腿褲,一件牛仔外套,氣質不輸雜誌模特。
她緩緩坐下,從包裡掏出一包煙,看著我,“抽嗎?!”
我正要擺手拒絕,她又是笑了,“對啊,你怎麼可能抽菸呢,你又不是我這樣的坐檯小姐。”
她的話讓我有些反感,工作並非是衡量一個人品行的標準,坐檯小姐有好有壞,企業老闆也有好有壞。
我攤出手來,向她討來一支菸,笑著說道,“很久沒抽了而已,並不代表我不會。”
阿雲主動為我點了煙,衝我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抽菸呢!”
我開始吞雲吐霧,有些頭暈目眩,強行壓制心裡的不舒服,笑著對阿雲說道,“以前抽,難受的時候會抽點,有了孩子就很少抽了。”
“那曉菲姐您現在是難受是嗎?”
我心裡一怔,一不小心竟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當然難受,上千的工人等著我還錢,沒有什麼比揹負這麼多債務更加難受的事情了。”
“曉菲姐不是一個喜歡錢的人,更不是一個會因為錢難受的人。一年前,我就在網上看到了你的傳奇故事,你可以做三份工作,供自己老公讀書,自己努力開了火鍋店,最後被人給搶走了。其他人要是變成這樣,肯定就一蹶不振了,你失去孩子,你還可以得到龍氏這麼大的公司……”
聽到阿雲提起以前我的事情,我難免有些反感了起來,我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今天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
“秦浩不是金鐘,他不是你日思夜想的那個人。”阿雲滅掉了自己手裡的菸頭,又是重新點燃了一支。
“我知道。”我也同樣熄滅了手中的菸頭,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曉菲姐,我叫您一聲姐,是因為您是讓我佩服的一個女人。我現在三十歲,我已經不坐檯了,現在工資也不少,小費也挺多的,就當我做這一行能做到五十歲,二十年裡,我應該能幫秦浩還清這筆賬目,您就不要再見秦浩了。”阿雲這才是說起了自己來見我的目的。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阿雲,“你知道多少錢嗎?二十年,就算是你真的能掙到,那些工人也等不了的!”
“可是就算是把秦浩再抓進監獄裡,他也一樣還不起那麼多錢。您就看在他跟您前夫長得一模一樣的份上,能不能把他當成您前夫,就不跟他計較了?我說了,以後我的每一分錢都給那些工人,我說到做到。”阿雲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她的眼圈開始泛紅,她的手緊緊抓著打火機,像是要把打火機都給拆了。
我沒想到,即便是金鐘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