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到那聲夢寐以求的殿下,頓下腳步,抬頭。
便見少女一襲鵝黃色的紗裙輕盈,面上帶笑,提著裙襬朝他跑過來,裙襬撫過鵝石小路兩旁開得正盛的梔子花。
是阿眠。
他心心念唸了兩天,昨晚上只能枕著照片入眠的阿眠。
他心裡提著的情緒一鬆,也漾起笑看她,看著她一步一步朝他跑過來 。
她裙襬飛揚,腳上繡鞋的珍珠用力的晃,步搖在陽光下璀璨發光,珠花相互碰撞著發出悅耳的聲音。
“阿眠,慢一點。”
“我很想殿下,才不要慢。”
蘇眠衝過來,直接撲到他懷裡。
衛七衛影衛十一立馬轉身,看天的,看地的,還有面面相覷的。
夜溟接住她,手攬在她後腰,將人抱了一個結實,緊緊的嵌在自己胸前。
他下巴搭在她肩上,深深嗅一口她的發,踏實感一點點回籠。
“殿下我好想你。”
蘇眠看到他兩個黑眼圈,知道他一定沒睡好,很是心疼,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想念。
懷裡的人溫熱生動,是真實的,夜溟嗯一聲,“我也想阿眠,我還以為阿眠不回來了。”
然後太子放開她,盯著她上上下下的檢查,“阿眠,有沒有哪裡受傷?”
蘇眠搖頭,“沒有,就是手機碎了壞了,然後有些奇怪,昨天有兩次我試著回來也回不來。”
夜溟牽著人坐下,“有人想用蠱破壞古墓裡的卦陣,彼岸花被動了位置,所以阿眠回不來,但是我和謝長臨去弄好了,所以阿眠今天能回來。”
“我昨天給殿下發了好多微信和影片,殿下關機了。”
夜溟一臉愧疚 ,“我一直等阿眠電話手機沒電了,第二天又下雨,開不了機,今天出太陽,才能充電。”
蘇眠問,“蠱師是燕朔的嗎?”
夜溟搖頭,“燕朔被小赤和小烈下了毒,又被夜影衛傷著了,上次我用內功震到他的內臟,還傷著,應該沒好,蠱師是南國和北域那邊派來的,不是他。”
蘇眠瞭然,“那燕朔他,還在夜國?”
“嗯,他還在垂死掙扎,還想著帶你回燕國當他太子妃呢,他做夢。”
果然是偏執的瘋子。
可惜了原主啊。
蘇眠想了一下,“這樣,這兩天找個時間我我去給他注射藥水,幫他抹掉遇見原主的那段記憶,只讓他記得有人對他好過,溫暖過他,讓他知道自己生命裡有過那麼一道光,不全是黑暗,讓他做一個正常的普通人吧,我不是原主,擔不起他那麼偏執的喜歡,如果他的心思用在造福百姓上,也會是一個好太子。”
蘇眠都這麼說了,太子自然也答應,“但是如果他還有什麼極端的想法,我不會放過他。”
“行,殿下到時候跟我一起去?”
自然是要跟著去的,不然不放心,夜溟回好。
蘇眠指著一桌子的菜,挺驕傲,“今天午膳是我做的,殿下辛苦了,犒勞一下殿下。”
夜溟看著她,“一回來就進膳房,也不怕累著,想吃什麼就讓膳房的人做就可以了。”
“兩天沒見殿下,我就想給殿下做頓好吃的。”
夜溟給她夾菜,“好,我的太子妃真好。”
蘇眠想瞞著自己手被碎片劃傷的事情,可晚上睡覺的時候夜溟看到了她受傷的手指,臉色當即不太好看,“阿眠傷著了,流血了?”
蘇眠暗戳戳想收回,就知道太子反應大,“只是皮外傷,一點點。”
“怎麼傷的?”
“就是手機碎片割到的。”
“阿眠想瞞著我?”
蘇眠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