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他連那個古墓的門都進不去。
夜溟那麼厲害,當年也只進過一次,當時一靠近那古墓,他便有一種悲涼的宿命感環繞著,他渾身不舒服,會心悸,心尖會痛。
棺槨上和裡面牆壁上和牆角處長滿彼岸花他也見到過,不過覺得那畫面實在詭異。
謝長臨說過,此墓詭異,讓他不要靠近。
當時卜算到妖澗古墓下面埋有珍寶,謝長臨頗懂詭術,能窺探天機,進了一趟那古墓以後回來便嘔血暈迷一月之久。
“那兩人下葬時,設了陣法。”
他醒來時這麼說。
“是帝后之墓,女子比男子先死20年,那皇帝也是夠痴情,非得同她合葬,應該請了高人佈陣,讓兩人同時進輪迴,棺木裡有一塊牌,生同裘死同穴,皇帝懷著深深的執念,可能上一世和皇后有什麼誤會。”
夜溟和謝長臨從古墓出來時,夜溟便問謝長臨有沒有看到什麼古怪。
謝長臨是這麼回答的。
當時夜溟捂著胸口,覺得窒息,揪疼,一看到牆上的畫和彼岸花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便會襲來。
夜溟趕到時,正看到墨王的人在古墓門外刨著,準備進去。
顧無淵中了兩槍被隨行帶來的郎中安置在一旁止血。
夜溟四處看都沒見蘇眠,再加上靠近這座古墓,一種心慌的感覺忽然襲遍全身。
他來得氣勢洶洶,帶著夜影衛,一來便和墨王的人打起來,夜溟一路砍殺,殺到顧無淵面前。
顧無淵原本武功極好,奈何受了傷,腹部和腿都中了子彈,疼得他唇色發白,冷汗直冒,哪裡還能動彈,也囂張不起來。
那郎中又是個不會武功的,見到這打殺場面,哆哆嗦嗦連墨王中彈的血都止不住。
夜溟將劍指在顧無淵脖子上時,人已經有暴怒趨勢,“她呢?人呢?”
顧無淵知道自己強弩之末,拖延時間,恐嚇夜溟,“被本王逼著進了古墓裡面,古墓裡面有怪物,那麼久不見蘇眠出來,恐是死了。”
夜溟一劍劃開他的脖子,有血噴湧出來,腮幫子已然咬緊,“說,蘇眠呢?”
“死了啊。”
“顧無淵你找死!”
夜溟眼底已經翻湧戾氣,直接一劍砍插在他腿上,使勁轉動青龍劍,“既然想死,孤成全你。”
顧無淵慘叫連連。
隨後夜溟直接抽出劍,喘著氣跟夜影衛吩咐,“將顧無淵押出去關昭獄,所有酷刑都給上一遍,等孤回去審人,他的人留一個活口,其餘,殺!”
說完剜一眼慘叫悶哼著的顧無淵看向那個古墓口,“謝長臨,你隨孤進古墓,孤找人在前面開路。”
他進過一次,熟悉機關。
謝長臨比夜溟來得晚,這時候堪堪被衛七拎到夜溟面前。
這一路騎馬狂奔,他剛下馬就被顛簸得受不了,這會喘著氣,大汗淋漓。
就是一下到這他便敏銳覺察到不同。
已經拿出自己八卦陣和曲著手指在掐算了。
謝長臨聽到夜溟喊自己,忙跟在身後。
“謝長臨,你可看出這地方有何不同?”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下來,烏雲壓頂的那種逼迫感依然還在,風聲嗚咽著響,還是瘮人。
謝長臨看了一下四周。
黑漆漆的,如一幅只有墨色的破敗畫卷,他點頭,“嗯,是挺詭異的,古墓裡面陣法似被人破了一點。”
“那必定是阿眠進古墓裡去了。”
夜溟回頭,眸子灑進長明燈一捧橘色的光,裡面沉寂依然駭人。
隨後他招手,招呼了兩個月影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