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臨肯定,“她是棲息梧桐的鳳凰。”
夜溟對這不感興趣,“孤只想知道她在哪,怎麼能找到她,至於誰是那隻能改變天下格局的鳳凰孤不想知道。”
他自己都改變不了,掌控不了自己的未來,還妄圖改變天下呢。
他只想要阿眠。
“殿下彆著急。”
夜溟將手裡的白色梨花,插進窗邊那個粉色雕花瓷的花瓶裡,沒了耐性,“孤急得很,你倒是快點說。”
謝長臨:……
福滿公公剛好將熬好的兩碗雞湯端來,一碗放在了夜溟跟前,一碗放在了謝長臨面前。
謝長臨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雞湯是給臣的?”
夜溟已經坐下來,拿起一把剪刀在修剪梨花,“聽衛七說那日去接你,你嘔了血,臉色蒼白得厲害,你把補血的雞湯喝了,趕緊算出來,阿眠在哪裡。”
原來如此,果然突如其來的關心都是有目的的。
謝長臨回頭,對上衛七的目光。
衛七一副我很關心你的樣子。
謝長臨倒是也不客氣,拿起來一口氣喝了。
見他喝完了,夜溟開口,“說吧,謝長臨,你最好說一些有用的。”
謝長臨:………
他就知道東宮的雞湯是沒那麼好喝的。
“微臣之前曾說過,那鳳凰完成了自己任務,改變天下格局才會消失在天下五國之中,可現在蘇姑娘還沒有做成任何事情,說明她還有可能會回來,但是得等一個契機。”
夜溟剛升起的希望又被打破。
契機,契機,又是契機。
他不想要什麼契機,他只想要阿眠,只想要人。
“你倒是準確的說她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能回來,而不是跟孤故弄玄虛說什麼契機。”
謝長臨:……
他好難。
謝長臨深呼吸一口氣,“微臣正在努力卜算。”
夜溟無語了。
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得,說了半天,相當於跟謝長臨白說。
雞湯也白給喝了。
夜溟懶得看他,“你將你道上認識的高手都召集過來商討卜算,佈陣,有訊息立馬來稟告孤,回去休息吧,不準嘔血,不準暈,儘快算出阿眠下落。”
謝長臨:………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
衛七跟著謝長臨出來,將人喊住。
“喂謝長臨。”
謝長臨正抬袖擦自己額上的汗呢,聽到衛七喊他,他停下來,“怎麼了?”
衛七走到他跟前,“雞湯好喝麼?”
謝長臨已經在整理衣袍了,看向衛七,點頭,“東宮的雞湯自然好喝,能在東宮喝雞湯是謝某榮幸。”
衛七一隻手拍在他肩膀上,“我說謝長臨,你別光榮幸啊,阿眠姑娘是殿下的命,你看到太子殿下的臉色沒有?這才幾天時間,他瘦了一圈了,還那麼憔悴,看著怪可憐,你懂我意思麼謝長臨?”
反正阿眠姑娘不回來,他們東宮的人都不好過,太子殿下更是不好過。
謝長臨看著衛七拍在自己肩上那隻手,將他的手拿下來,“我當然懂,這不是在想辦法嗎?你以為我天天跑來東宮能好過,壓力大得很,唉,跟你說你也不懂,我回去鑽研去了。”
“有什麼阿眠姑娘的訊息趕緊給東宮傳資訊啊。”
謝長臨朝衛七擺擺手,匆匆出宮了。
謝長臨走後,夜溟又坐在窗邊看那一牆的牡丹花。
回憶洶湧,思念更是澎湃,只能每天看著那日他和蘇眠在東宮拍的照片,思人。
恨自己沒有通天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