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微臣提議讓護國公府五小姐蘇眠姑娘隨微臣一起負責災銀押運。”
這下滿朝堂瞬間鴉雀無聲。
戚丞相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兒子,戚尚白之前沒有跟自己透露半分。
墨王微不可察皺了一下眉,眼神朝禮部尚書看過去,禮部尚書出列,“蘇姑娘的二哥還是戴罪在牢之人,嫌疑還在,這五姑娘又請命前往,萬一兩兄妹和暗處之人相勾結,豈不是這十萬兩災銀又入狼口?”
戚尚白豈會眼錚錚看著旁人汙衊自己救命恩人,那張辦案時才會出現的冷臉此刻沉得像暴風雨欲來的前奏,“禮部尚書還請慎言,此案疑點重重,如此汙衊蘇姑娘,你這是誣陷。”
人人怕這個冷麵閻王大理寺卿,此刻他出聲辯駁,暫時便無人敢出列應援。
隨後戚尚白雙手舉起齊額再次稟告,“皇上,蘇姑娘之所以請奏要跟去永州,是想看一下河堤和災情,並表明她有辦法遏制災情,她一再強調她二哥蘇璟是被陷害,此次前去也是為了替她二哥洗刷冤屈。”
果然皇上聽到能遏制災情這幾個字,立馬來了興趣,“那丫頭真如此說,能遏制災情?”
“正是。”
皇上現在被這災情搞得焦頭爛額的,貪墨案又一直沒有眉目,蘇眠的爹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蘇璟的為人他也是相信的,現在蘇眠自請說能遏制災情,他怎麼能不心動。
那麼久了,竟然無人敢站出來很是肯定的說能遏制災情,蘇眠是第一個。
皇上剛想答應,一直沉默的太子眼神一直盯在戚尚白的身上。
上次蘇眠及笄禮,戚音設計陷害了她,這個寵妹狂魔戚尚白當時便偏向蘇眠說她是婉約良善之人,所以,蘇眠想跟著去永州,寧可去找了戚尚白,也沒有找自己開口嗎?
明明昨天早上她來找自己還玉佩,他是太子,可她哥哥的案子,她沒在他跟前提過一次。
顧北淵心底閃過失落,還有一種無論如何都抓不住的慌亂之感。
他站在最前排,直接開口,“兒臣不同意,永州山高路遠,上次災銀被劫,負責押運的官員無一倖免,全被暗殺了,蘇眠是一位姑娘,那麼遠的路,實在危險。”
戚尚白心裡呵一聲,是有點看不上太子的,只因為此人眼瞎,蘇眠姑娘那麼好的姑娘他愣是能說出不娶那樣的話,讓她被全京都的人非議。
戚尚白再次開口,“這是蘇姑娘自己的意願,她哥哥是被冤枉的,她想去永州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何況此次是微臣負責押運,定會護蘇姑娘周全,主要是蘇姑娘說能遏制災情,救永州百姓於水火。”
皇上擺手,“準了。”
顧北淵還想再說,公公已經宣佈退朝。
顧北淵直接攔住戚尚白,“她去找你了?”
戚尚白正在整理自己的官服,兩人個子一般高,將闊袖整理好,這才看向顧北淵,“嗯,蘇姑娘去找微臣了。”
證實自己心中猜想,顧北淵心裡妒火排山倒海,“胡鬧,永州那麼遠,她跟著去,不是危險重重嗎?”
戚尚白看著一向冷靜自持的顧北淵此刻有點收斂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抬頭,麥色的肌膚之上臉色也很沉,“蘇姑娘也是為了給她哥哥洗清冤屈,且有微臣在旁邊護著,無人能傷她,論武功,微臣的功夫不遜色於大內高手。”
這言外之意特別明顯了,蘇眠和你堂堂太子有婚約在身,她二哥的貪墨案,明明疑點重重,太子殿下卻未伸手相幫,只能蘇眠姑娘自己想辦法查真相了。
“這是去永州,不是去遊山玩水。”
戚尚白聽到這話,微不可察嘆一口氣,“太子殿下還是太不瞭解蘇姑娘,蘇姑娘性子爛漫,也是一個果敢之人,此次去永州只是想為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