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七自從蘇眠走後就一直守在夜溟床邊,天剛亮沒多久,夜溟便幽幽的睜開眼睛。
到底是惦記著蘇眠,所以開口的第一句便是問蘇眠。
“阿眠姑娘昨晚上給殿下取完赤胭脂就回去了,說今日要啟程去永州,得回去準備一下。”
麻醉藥過,夜溟的腿帶著鑽心的疼意,他嘶了一聲,衛七趕忙過去將他扶起來,靠在床塌上,“阿眠姑娘交代了,這幾日殿下最好靜養不要下床,她還說用藥將殭屍影給殿下壓了下來,殿下只需要多喝補氣血的藥和食物,好好用膳,很快能恢復容貌。”
夜溟的關注點沒在這,在衛七的那句蘇眠去了永州。
“她今日去永州?”
“是。”
“你昨晚怎麼不叫醒我?她去了永州以後想見她一面豈不是難了?對了,給了她補氣血的藥材和千年老參了嗎?”
夜溟一著急便想下床,可腿是動彈不得。
衛七一著急,忙跪地請罪,“阿眠姑娘沒要,她說了,殿下是最需要補血的,讓殿下聽話,好好喝藥和吃飯。”
聽到蘇眠還有話給自己,夜溟心情才好點,“她,當真如此說?”
“嗯,阿眠姑娘還說了,等著看公子恢復容貌的樣子。”
她有話留給自己,夜溟那桀驁的眉眼瞬間舒展下來,再看到蘇眠給自己的腿包紮得和以前一樣,繫有一朵花,眸子染上柔意。
“她還有其他話嗎?”
衛七撓撓腦袋,“阿眠姑娘還說讓公子等她回來。”
為了讓太子殿下休養好傷口,衛七真的是拼了,只得心裡對不起蘇眠了。
果然夜溟聽到這句話瞬間覺得腿也沒那麼疼了,“宋宴是不是在永州?既然阿眠姑娘去永州,永州又和夜國毗鄰,我們也去,我也該回夜國看看了。”
“可是殿下的腿?”
“無礙,我坐馬車,趕緊準備,儘快趕上阿眠姑娘他們,對了,派夜影衛在暗處護著了嗎?”
“殿下放心,夜影衛和黑獄的人都在暗中護著,紅月門門主也在身邊的,還有衛影,阿眠姑娘不會有事。”
夜溟揉了揉眉心,“倒也是,洵兒這傢伙當真是有福氣,能遇到她。”
衛七自然也是贊同的。
想起和蘇眠同去的戚尚白,夜溟笑容淡下來,“戚尚白此去永州,必定是奉了夜國皇帝的密令,專程調查貪墨案的,他此行去永州,有無特別之處?”
“這位戚尚白武功極好,此次前去也帶了許多的隱衛,可能也因為阿眠姑娘在,特意想護著阿眠姑娘。”
想起戚尚白那張稜角分明,對誰都疏狂冷寒,唯獨對蘇眠時才會有柔情的臉,夜溟心裡有點泛酸。
又想起蘇眠那姑娘喜歡長得好看的男子,夜溟忽然惆悵起來。
“去端補湯和米飯來,我肚子餓要吃飯。”
只要他快點恢復容貌,只要他奪回太子之位,他就可以站在她面前,看她言笑晏晏,不必自卑,也不必時刻憂慮著小姑娘會被其他好看的男子騙走。
丞相府。
戚音被戚尚白關了禁閉,不許出府,心底是越發的恨毒了蘇眠,她和刑部尚書的嫡女程雲是密友。
程雲也愛慕著顧北淵。
見戚音因為暗算蘇眠被顧北淵嫌棄,心中高興。
無人知道她有多嫉妒戚音和蘇眠,那日在護國公府,戚音要暗害蘇眠讓顧北淵誤會蘇眠的主意還是她給戚音出的。
戚音是顧北淵的青梅竹馬,於她有威脅。
而蘇眠與顧北淵有婚約,是她最大的勁敵。
刑部尚書程金是墨王的人,蘇璟就在刑部大牢,程雲比任何人都想坐實蘇璟的罪名讓蘇眠受牽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