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七也瞧見了,看得頭皮發麻。
這赤胭脂,見他們殿下和見阿眠姑娘態度也太截然不同了吧,現在就這麼一看都看得出來,這條平日讓人談之色變的小蛇,此刻呆萌呆萌的,前面兩隻小腳丫甚至揮舞起來。
衛七懷疑它在跳舞。
這玩意兒平日見到太子殿下,都是呲著嘴裡那兩顆鋒利的小尖牙,那雙眼睛永遠都是鼓鼓的看向太子殿下,從來都是惡狠狠的、不善的、不好招惹的。
何況被夜尤控制,時不時在殿下身體裡面造,把殿下命都快給造沒了。
衛七忍不住吐槽,“這赤胭脂,莫不是喜歡長得好看的姑娘?我跟著我家公子就從來未得它好臉色,也從未見它和顏悅色過,現在看著,它倒是連賣萌也會,瞧它那顯眼包的模樣。”
衛七真只能感嘆蘇眠神通廣大,是個妙人了,甚至不費吹灰之力俘獲冷衿若蒼山之巔的太子殿下。
現在連赤胭脂這隻小畜生也被她輕易俘獲,太子殿下被它折磨那麼久,結果人阿眠姑娘一來,只用一滴血,輕輕鬆鬆讓赤胭脂俯首稱臣。
蘇眠看到赤胭脂出來,也興奮,“衛小七,快看,不用你家公子逼發僵屍影,它也自己出來了,快把你家公子扶起來,我把他整醒,跟他商量一下怎麼把它要出來。”
蘇眠的意思是直接手術取出來。
衛七忙把夜溟扶著坐起來,蘇眠給了他一顆藥丸,夜溟緩慢睜開眼簾,見的便是蘇眠湊在他眼前放大的一張絕色容顏。
夜溟忙坐正,這下斂眸,再抬頭,細細看她的臉,見她唇脂依然嫣紅,妝容未亂,眼角嬌俏的那抹淺淺的胭脂紅將她整雙眼睛襯得越發靈動無辜。
見自己手裡團著那條橙色的披帛,夜溟整個人又懵掉了。
“阿眠姑娘…你…”
蘇眠見他醒了,趕緊告訴他剛剛的發現,“我的血能引赤胭脂出現,不用你發僵屍影逼出來了。”
夜溟再次看她,腦海裡依稀有些片段閃過,“我有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說完順開那條披帛,給蘇眠挽在她的臂彎。
衛七在一旁忙開口,“公子,你差點……”
蘇眠一個眼神朝衛小七刀過去,衛七剩下的話生生咽在喉嚨,不敢出聲。
夜溟挑眉。
心下當即明瞭,看來自己又當了一次畜生。
夜溟抿抿唇,因為給蘇眠弄披帛,他的肩膀越過蘇眠的肩,兩人的臉堪堪擦肩,想起剛剛夜溟在自己脖子上那詭異的冰涼之感,蘇眠生生嚥了一口口水,忙推開夜溟,“我自己來。”
被推開的夜溟眼底湧起無限情愫,卻被他不動聲色的壓下來,手還保持著整理披帛的姿勢,心卻慢慢沉下來,因為她的抗拒和防備,“若是我冒犯了姑娘,我會負責的,我……”
“我能幫你取出赤胭脂。”
蘇眠及時開口,將夜溟那句要娶她的話堵住,順便調侃了他一下。
“我說冷公子,你是不是怕自己找不到媳婦了,非得要娶我?你對每一位姑娘都這樣嗎?”
“不是。”
“不是。”
在一旁的衛七和夜溟幾乎是同時開口,衛七怕蘇眠誤會他們家殿下花心,也急忙辯解。
夜溟無奈扯了下唇角,看來是自己操之過急,把小姑娘嚇著了。
可他抱了她是事實,親了她也是事實,她不嫁他,還能嫁給誰,姑娘家的清譽最是重要了。
他何時會多看旁的姑娘一眼,也只有蘇眠在他這裡是獨一無二的一種存在。
夜溟吩咐衛七,“去將面端來。”
這才又看向面前對他防備又清冷的小姑娘,“先吃碗麵暖肚子。”
他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