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有展翅高飛的海鷗,和湛藍的大海,她的裙襬被風吹得向後,髮絲也微亂,但擋不住她的美。
夜溟幾乎是瞬間血液沸騰,他將手機舉到她面前,沉沉的問,“阿眠,這是誰?”
看他們動作那麼親密的樣子,這男人還半抱著他的阿眠。
夜溟又吃味了,那霸道的佔有慾又生起來。
蘇眠看向照片裡的男人。
也有一張冷臉,但是耐不住他禁慾氣質的帥氣。
在現代的回憶忽然洶湧至腦海。
這男人是誰?
她的教官。
回憶洶湧,比海浪還要澎湃,蘇眠腦海裡的回憶一點點,一波波朝她席捲。
“他啊,他是我教官。”
教官?是什麼?
夜溟死死盯著照片裡的男人。
他憑什麼這麼抱著阿眠?
說完蘇眠緊盯著那張照片,忽然開啟了話題。
“夜溟,我來這裡那麼久,我太想我奶奶了,我那麼久不去看她,她肯定也想我了。嗯……我教官肯定也想我,他那麼嚴厲的魔鬼教官,我可是他帶的第一個女學生,我厲害著呢,我也很優秀,我什麼都做到最好。”
蘇眠雙頰似盛滿傍晚滿天的霞色,橙色披風拽地,就連頭上的步搖都歪了。
可臉上驕傲神色不過幾秒,下一秒,她神色哀慼。
“ 可是有什麼用呢?我從小就被拋棄,所有人都不要我,我吃得也不多,也不挑食,隨便養養就能長大的,我也不要他們花錢給我買新衣服,可他們為什麼不要我?”
說著說著,蘇眠眼裡忽然有了洶湧的淚意。
“夜溟,你說…”
蘇眠打了個酒嗝,腦袋暈得厲害。
“他們像丟垃圾一樣,丟掉我,不要我,若是知道我現在那麼優秀、那麼厲害,掙了那麼多錢,他們會不會…額…會不會後悔?”
這話說完,蘇眠鼻尖泛紅,眼裡蓄著的那一筐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
一滴又一滴,全部落在夜溟的掌心。
溫度滾燙,燙得夜溟心尖一縮。
夜溟慌了。
拿指腹去給她擦淚,聲音帶著哄,“阿眠那麼好,誰不要阿眠了?怎麼說著說著還哭了?他們不要,孤要,孤要阿眠,莫哭。”
一開始蘇眠只是無聲的流淚。
夜溟問了以後,便變成了小聲的咄泣,再然後便是嚎啕大哭。
眼淚如大雨滂沱,哭得可憐兮兮。
她原本捧著夜溟的臉,這下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磕在他肩膀哭,哭著哭著,還把眼淚蹭夜溟衣服上。
這個有潔癖的年輕太子卻全在她蘊著淚意的一雙眸子上,全然不顧。
夜溟從來沒見過蘇眠如此。
她臉上神情也格外悲傷,似陷在某種絕望的回憶裡。
她一面哭一面控訴,“他們都不要我,沒有一個人願意要我。”
她是被不在意,隨意丟掉的那個。
她是累贅。
許是不想再沉浸在痛苦的回憶裡,蘇眠話鋒一轉,“還好我老大寵我,我教官也關心我,雖然教官很嚴厲,也愛兇我,可他會帶我去坐旋轉木馬,也會給我買我喜歡的大熊娃娃,還會給我買棒棒糖。”
蘇眠說的教官就是照片上那個冷厲的男人。
秦嘯。
國際級特工、國際級狙擊手,特種兵軍官教練、爆破手、先進武器專家。
訓練時對蘇眠冷著一張臉,格外嚴厲,不近人情那種,但是又會帶蘇眠去遊樂園坐旋轉木馬,一身的黑,隨意依靠在一旁的拱門,漫不經心看她在旋轉木馬上笑得像個孩子。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