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馬首是瞻,二皇子道貌岸然,弒兄荒淫,德不配位,豈是儲君人選?”
夜溟眼裡有了冷色,“他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衛七深呼吸一口氣,“殿下給了五百兩黃金給那姑娘,我們剩不下多少了,那些鋪子的銀錢怕引起現太子的注意,沒敢大張旗鼓取出來。”
想起蘇眠拿銀票時那雙眼放光的模樣,夜溟眼裡也閃過點點星光,回道,“無妨,她開心便好,再說,她也給了我們妙藥,若是腿真好了,也值了,安排一下,等下就回墳墓,免得讓人起疑。”
蘇眠這邊踹完蘇雪,便自顧的進了府門,守門小廝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想不通為何柔弱不能自理的五小姐怎麼忽然那麼大的力氣將四小姐一腳踹翻,還發狠勁的碾了幾腳。
這還是那個善良唯諾的五小姐嗎?
他慌忙跑進去稟告管家。
管家李伯見到蘇眠回來,差點要老淚縱橫,“五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奴擔憂了那麼些天,還是老天保佑啊,這些天的香也沒有白燒。”
蘇眠看到李伯慈眉善目的模樣,是府裡為數不多真心對她好的人,她也甜甜喚了聲李伯。
“李伯不用擔心,我安全回來了。”
蘇雪被打得慘叫,立即有人去通知了蘇雪的娘崔氏,崔氏一看自己寶貝著的女兒被踹得蜷縮在地,當真是恨極了蘇眠。
“賤蹄子,一回來就發瘋,我看她是要造反了,去把她截下來押到主屋來。”
蘇眠卻是自己到了屋外。
“母夜叉可是要找我?”
崔氏是再也裝不出往日那種大氣和溫柔來,她是再不想忍了。
為了做這當家主母,她對外裝得是個慈母,忍氣吞聲的,她真的是受夠了。
在人前對蘇眠從不大聲說話,要不是為了大哥蘇成留下那世代可襲的爵位和那豐厚的賞賜,她簡直巴不得大房的三個孩子死了去,這爵位和財物都是她們二房的。
蘇眠的爹最大,蘇眠和他兩個哥哥自然是崔氏巴不得她們死的那三個人。
聽到蘇眠喊母夜叉雖然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聽著就不是什麼好詞。
“蘇眠,你喊二嬸什麼呢?你四姐姐向來知禮懂事,你怎能如此胡鬧,還踹她?”
崔氏儘量讓自己語氣很平淡。
“那也得看你這母夜叉養了一個怎樣嘴碎和惡毒心腸的女兒,我就是踹她了,你要如何?
我回來了,你們休的再欺負我和我大哥,今日起我要單獨分廚房,大哥那邊便不勞你操心了,以後我們大房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爹孃給我留下來的那些田契和鋪面明日起還望你全部將它們交到我手上,這些年,我爹孃留下的賞賜之物,你和你那幾個敗家子用了多少都給我還回來,可是明白?”
崔氏聽著蘇眠這伶牙俐齒的模樣,哪還是當初那個膽小懦弱,對她極盡討好,任其揉搓的蘇眠?
她當即擠出一些鱷魚的眼淚,“阿眠,你自兩歲沒了爹孃,可是二嬸拉扯著你和兩個哥哥長大,你怎麼能如此的忘恩負義,這樣對你二嬸,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