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木頭人似的又轉過頭齊齊抬頭看天,裝作他們其實什麼都沒看見。
衛七:“不是吧,太子殿下捱打還那麼開心?”
抱劍的衛影:“說了你沒姑娘喜歡,你不懂。”
想到寧琬狠命咬自己的月半邊,看著自己虎口那個半月牙齒印,若有所思,也附和衛七,“嗯,就是,衛七天天跟太子殿下身邊,連個說話的姑娘都沒有,他自然不懂。”
就連謝長臨拿著個龜殼也深沉發表意見,“打是情,罵是愛,衛七果然不懂。”
衛七:??
我招誰惹誰了被你們集體針對?
蘇眠也愣了一下,夜溟那臉上有了一抹紅。
她打的。
“太子殿下為什麼不躲?”
夜溟卻抓過她的手,仔細看她的掌心,問她,“疼不疼?”
他的眼神太過繾綣溫柔,蘇眠真的想喊救命。
這……這……每次都凹這樣完美的帥臉看她,誰遭得住,還有那眼神,能不能別那麼………多情!
蘇眠抽回手,“不疼。”
“太久沒見阿眠了,孤情不自禁。”
“那殿下不刮鬍子的嗎?你的胡茬子冒出來刮到我了。”
麻且癢。
夜溟摸摸自己下巴,“太急著見阿眠,疏忽了。”
蘇眠摸了一下被他蹭的地方還有癢意。
這次蘇眠說什麼都要下來了,“太子殿下放我下來。”
見夜溟無動於衷,蘇眠抓他癢肉,夜溟哪裡受得住,倒也把她放了下來。
他摸了一下被她拍一掌的臉,牙齒抵過腮幫子,低低笑了一聲,“阿眠耍賴。”
“我沒有。”
蘇眠趕緊穿鞋子,見他拿手撫著腮幫子,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打了當朝太子。
把鞋子穿好,蘇眠很勉強的問了一句,“太子殿下可是疼?”
“嗯。”
“我打殿下,殿下不會躲麼?”
“是阿眠打的,就不會,要不阿眠幫我看看?”
蘇眠對上夜溟有些痞氣的眸子。
這才有時間將他從頭到尾看一遍,“太子殿下這段時日過得挺滋潤,臉上還長了點肉,還笑得出來,想來臉皮蠻厚,也是不疼的。”
夜溟心裡苦唧唧。
他瘦得沒人樣的時候她沒看見,想她想得夜夜失眠,她也看不見,要不是慧一大師拿她的訊息逼著讓他好好吃飯睡覺,估計他現在也是形容枯槁,若行屍走肉。
夜溟嗯一聲,“阿眠不是讓我好好吃飯和睡覺養身體嗎?我都聽阿眠的話,照做了。”
客棧的燈籠照出暖橘色的光,將蘇眠籠罩起來,她眉眼被燈光暈染,一身現代衣裙,襯得她越發溫柔甜美。
忽然轉過來的那雙眸子像揉進湖泊裡的月色,有細細碎碎的光亮。
蘇眠轉移視線。
腦海裡又是跳觀星樓的太子妃,心裡想著,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沒得到時,會哄人哄到心坎裡,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得到了就不會珍惜。
會被辜負被丟棄不被珍視。
讓女人的孤注一擲成為作繭自縛的繭?
眸子裡細碎的光瞬間便變成了平靜的海面,無風無浪。
蘇眠將垂到身前的長髮挽到耳後,露出流蘇長耳墜和光潔的額頭,磚石被路燈一照也反著光,她低著頭,“我累了,先去客棧沐浴。”
說完小皮靴踏在客棧的木質地板上,踏出清脆的聲響,腳實在疼,走路有點彆扭。
一路上到客棧,蘇眠這樣特別的裝扮引來無數回眸。
男子老少是稀奇,女子則是羨慕。
首先那一頭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