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怎麼熬過這一晚上的。
溫香軟玉在懷,他卻得克己守禮,一動不敢動,怕褻瀆到她,只是斂眸,藉著床邊高桌上的燭火微光,看她甜甜乖巧的睡顏。
兩人肌膚相貼,因為是春天,她寢衣單薄,面板白嫩如脂,在燈光下泛著玉色的柔光,觸感細膩,她整個人帶著甜香,窩在他懷裡。
她溫熱均勻帶著淺淺花果香味的氣息噴灑在他胸前,如藤如蔓一點一點攀爬在他身上,惹得他口乾舌燥,全身炙熱。
他被她抱了一晚上,被她磨了一個晚上。
她睡覺可不老實,手會亂動,好幾次還伸到他寢衣裡面,撫他腹部。
夜溟瞬間全身緊繃,呼吸發緊。
他忍著將她作亂的手拿出來,“阿眠,別亂摸,明天你要後悔。”
她不高興,夢裡還來一句,“我就要抱,我就要摸。”
夜溟:……
說完這小姑娘又抱著他,越抱越緊,手就沒老實過,有兩次還碰到了腹部以下關鍵部位。
夜溟只覺得四肢百骸血液都要逆流,全身滾燙得厲害,連懷裡的小姑娘都咕噥了一句,“唔,笨熊你好熱。”
夜溟:“笨熊?”
是他嘛?
能不熱嗎?
血氣方剛的年輕太子被睡著了的溫香軟玉的人兒撩撥了一個晚上,夜溟覺得自己快要燙死了。
他睜著眼睛忍了一晚上,從來沒覺得夜這麼漫長過。
這下下了床,睏意襲來,夜溟立馬睡著了,主要是,他偷偷下床,是不想讓蘇眠等下醒來覺得難堪。
他不佔她便宜。
他要正大光明擁有她的身和心。
早上,熔金的暖陽透過楹窗照進來,將窗邊藍底白瓷花瓶裡緋色海棠花照得生機盎然,窗外的一棵桃樹粉色花朵綴滿枝頭,開了一樹的桃花,有陣陣鳥鳴聲。
又是一個晴天。
蘇眠動了動。
她打了一個哈欠。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覺察到自己手上攥著個火熱的物件,她緩緩的朝自己手上看去。
這一看一句國粹直接冒了出來。
臥槽。
她看到了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
而且分明是個年輕是男人的手!
她順著那截手臂一點一點看過去。
她床邊趴著個人。
而且是個男人!
她發誓,她昨晚睡覺之前沒喝酒,她也沒喊鴨仔來陪睡。
一大早睡醒就被這驚雷滾滾劈得她睡意全無。
她趕緊將那男人的手丟開,拉開被子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還好還整整齊齊的,好像身體也沒什麼不舒服。
再次看了一眼趴著的男人。
夜溟!
太子殿下怎麼來她房間?
衛影不是守在門外嗎?他怎麼進來的?
昂,不對,衛影本就是太子貼身護衛,放他進來也不是不可能。
蘇眠一下就惱了,剛想伸手去拍醒他,只是她看到了床鋪上的幔帳,是淺灰色的,她記得她的幔帳是緋色的啊。
那手都伸到夜溟肩膀了,她趕緊縮回來,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窗邊,這下她眸子瞪得滾圓。
她房間的花是紅豔豔的山茶花和白色的牡丹,可不是緋色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