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身便聽到蒙甜委屈的聲音,“大皇兄,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看著蒙甜身上衣裙已爛,鞭痕滿身和兩隻垂吊著的手,還有她一臉的狼狽,全身沾了灰塵髒汙,眼睛是哭過後的紅腫,頭髮也亂得厲害。
蒙韞那雙本就陰邪的眸子此刻更是陰著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說完跟駱衝吼,“還不去找醫來給公主看看!”
駱衝還未及稟告,被這一吼慌忙去找醫。
夢甜臉上的淚珠子那是一顆又接著一顆,“大皇兄,我在集市上被人打了,那女人還殺了瑞獸。”
蒙韞一聽瑞獸被殺,臉色再也繃不住。
那瑞獸驍勇善戰,異常兇猛,父皇甚是喜歡,因為疼著這唯一的公主,才任由蒙甜騎著來夜國。
不然那瑞獸在烏蒙國可是被精細的養著,為何被稱瑞獸,可是當年父皇南征北伐打天下時親手馴服的,當年與北域交戰,父皇被敵軍逼進野人山,靠著它,出了那野人山,並靠它突出重圍,關鍵時刻那瑞獸替父皇捱了一劍,為護父皇,那犄角和獠牙撕碎過好多北域兵。
所以它是父皇祥瑞的象徵,父皇很是喜歡。
可竟然被人當街斬殺,且還是個女人,蒙韞覺得在夜國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堂堂一國的公主,竟然在夜國被如此屈辱的對待,那就是在打他烏蒙國的臉。
他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何人竟然敢殺我烏蒙國瑞獸?還有你的手怎麼回事?不是那麼多護衛,被欺負了,不知道報自己身份,說是烏蒙國公主誰還敢招惹你欺負你?”
蒙甜哭得臉上的妝容都花了。
她倒是忘記了問那女人的名字了。
“她很囂張,根本不把我公主的名諱放在眼裡,還說…還說要誅殺我們十二族。”
手裡的茶杯被蒙韞狠狠拍在桌子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裡面的茶水濺出來,洇溼畫的一角。
“哪家的姑娘?敢如此膽大包天,不把我烏蒙國放在眼裡,她就不怕挑起兩國戰爭成千古罪人?”
蒙甜還在哭。
“她說讓大皇兄儘管出兵攻打,她會將烏蒙國踏平。”
蒙韞神色冷然,“好狂妄的口氣,區區一個夜國,竟然敢將我烏蒙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動的還是我烏蒙公主和瑞獸,真的是找死。夜國是真以為我烏蒙國不敢出兵?”
蒙韞臉上還有淤青,走路也不太利索。
是他在來夜國的路上被一夥殺手襲擊,揍得鼻青臉腫,腿差點被廢,還在安養中,這樣一發怒,越發顯得猙獰恐怖。
“皇兄,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嗚嗚嗚…”
當然要討公道。
蒙韞本就是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管?
何況還是來夜國朝貢出的事情,再加上夜尤的事情,烏蒙國和夜國本就不對付,那關係劍拔弩張的,烏蒙國就是想借這次朝貢聯姻,將這誤會解開。
畢竟夜國是天下第一強國。
雖然他們現在手裡有他們的邊境佈防圖卻仍然不能掉以輕心。
蒙韞立馬著人去查今日的事情,並且遞了帖子進宮,他要帶著蒙甜進宮,跟皇帝討一個說法。
謝長臨被衛七從謝府匆匆的抓到東宮,衛七一路用飛的,謝長臨一路被拽得哇哇大叫。
“太子殿下找我何事?”
衛七怎麼知道,但是他去天臨寺沒發現慧一大師,便問,“你師傅慧一大師呢?”
“他老人家遊歷天下去了。”
“所以太子殿下找不到你師傅只能找你找你嘍。”
到了東宮,謝長臨也是用跑的。
直到見了太子,他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