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進殿,看到自家太子那要吃人的眼神。
他:“………”
他今天沒惹到太子吧?於是因為這個眼神,衛七開始回想,自己今天到底哪裡做錯了事情。
夜溟要被氣死,這夜影衛真的,怎麼辦事的?千叮嚀萬囑咐的,這點小事都沒辦好?
“孤讓夜影衛給阿眠送了玉肌膏,阿眠沒收到?”
蘇眠和寧琬和寧清她們在逛集市,真的沒收到,可能夜影衛找不到她。
“沒有。”
夜溟深呼吸一口氣。
給氣的。
什麼無所不能的夜影衛,真的,他不敢恭維。
朝他們看來的文武百官微妙感覺到一股戾氣。
”那阿眠傷口沒上藥?”
”還沒來得及呢。”
“必須馬上上藥。”
這話一落,他拉起蘇眠的手就往殿外走,留下面面相覷的文武百官和各國使臣。
他們的對話在落針可聞的大殿裡格外清晰。
太子語氣擔憂,對面前姑娘格外的寵和縱容,免禮,還管人家受沒受傷,疼沒疼。
沒見過太子溫情過,文武百官晃眼看到太子如此神情,眾人驚奇。
寧祁和寧昭對視一眼,瞭然。
太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毫不避諱對阿眠表妹的關心和喜愛,看來是打算明目張膽的護著了。
兩人稍稍放心。
蘇眠見夜溟當著那麼多朝臣的面牽自己的手,她想抽出來,並小聲的跟他說,“太子殿下,你放開我,這那麼多文武百官和各國朝臣呢。”
夜溟不放反而握得更緊。
那手小小的,觸感溫軟,握在他寬大的手掌裡剛好能完全包裹,握著莫名能讓人安心。
“孤不放,孤要帶阿眠去上藥,他們看見就看見了,有什麼。”
蘇眠:“……”
“男女授受不親,太子殿下這樣,天下人都要誤會了。”
說完又要抽出來。
夜溟湊到她耳邊微微的俯身,溫熱的吐息麻了蘇眠的耳朵,“孤會負責的,再說我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有什麼授受不親的。”
這話一說完蘇眠耳朵和臉全紅,她瞪了夜溟一眼,再轉頭看四周,看見大家眼神都看過來。
自然也看到了這親暱之態。
“太子殿下說什麼呢,你…別胡說。”
“孤怎麼胡說了,在山洞裡。”
蘇眠:“……”
她就知道,他又要說負責。
“在山洞裡,我們也沒怎麼樣,我沒說讓殿下負責。”
夜溟嗯一聲,“是孤想負責。”
蘇眠:“……”
夜溟湊到她耳邊說的,只兩人聽得見。
蘇眠退一步,抬頭冷不丁看到站在前面的蒙甜,臉上的熱一下冷了下來,說的話也疏離起來,那手一掙扎就抽了出來,“噢,我倒是忘記了,蒙甜公主說她心悅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愛極她那張臉,你們兩情相悅,她被我欺負了,太子殿下定會為她撐腰。”
夜溟煩躁,果然,他要被這蒙甜害死。
一說到這,阿眠都後退一步,和他保持距離了。
煩死這個破公主。
瞥了一眼站在前方的蒙甜,夜溟提高音量,“阿眠,我不認識什麼公主,特別是那個叫蒙甜的,孤要撐腰也是給阿眠撐腰,她算什麼東西,配讓孤撐腰,孤只會護著阿眠一人,只會給阿眠一人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