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連著好幾天沒去東宮。
夜溟也昏天暗地的忙了幾天,蘇眠沒去東宮的幾天,夜溟幾乎是每天問三遍她的訊息。
早上起來便讓衛七問衛影,蘇眠今日有沒有有空來東宮,中午便問上午蘇眠做了什麼,吃的什麼早膳和午膳,晚上便問她這一天做了什麼事情,吃了什麼晚膳,什麼時候就寢。
特別夜深人靜時,太子躺在東宮那鋪大床上,想到蘇眠曾在東宮睡過兩晚上,蓋他睡過的被子,睡他睡過的床,夜溟睡覺時便覺得那被子和房間到處都有蘇眠氣息。
他每晚都是聞著入睡,從來都是一覺到天亮,從未有過的好眠。
睡眠好了精神就好。
這天夜溟正在批閱奏摺,又想起蘇眠,便問衛七,“這些天,阿眠有沒有問過孤在幹嘛?”
衛七頭埋得低低的,如實稟告,“阿眠姑娘很忙的,沒有問過。”
夜溟正拿著狼毫,沾了墨,要下筆批閱,這一聽蘇眠沒問起過他,愣神的功夫,那墨汁便滴下來將奏摺都暈染了。
“阿眠她,什麼都沒問過孤?”
衛七頭埋得更低,“嗯,沒問過。”
夜溟瞬間連批閱奏摺的心情都沒有了。
那麼多天了,她什麼都沒問他呢,敢情出了東宮把他徹底忘了。
東宮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喘。
福滿公公見太子面色沉下來,他拿拂塵戳了一下衛七,讓他跟他出來。
衛七被福滿公公擠眉弄眼的表情弄得不知所措,“我還要伺候殿下呢,公公你喊我出來做什麼?”
“你說咱家喊你出來做什麼?”
衛七:“?”
福滿公公真替衛七捏一把汗。
“衛七侍衛,你伺候了殿下那麼久,怎麼還是一個榆木疙瘩的樣子?”
?
衛七表示不理解,他怎麼又變榆木疙瘩了?
“公公為何這麼說?”
“你還想殿下和阿眠姑娘感情突飛猛進沒?還想阿眠姑娘當太子妃沒?想不想少挨點罵?”
那自然想啊,衛七巴不得東宮立馬就有太子妃,阿眠姑娘立馬嫁進東宮才好。
捱罵當然越少越好。
“想啊。”
福滿公公拿拂塵彈了一下他額頭,“那剛剛殿下問你阿眠姑娘有沒有問起過他,你就不能回答有?”
“可阿眠姑娘忙著情報組織和特種兵部隊的事情確實沒問起過殿下。”衛七揉了揉自己額頭,“公公打我幹什麼?”
福滿公公仰天長嘆一聲。
沒救了。
榆木疙瘩沒開竅。
“要是衛影那小子在,肯定回答得妥帖,他人就比你機靈。”
衛七垂首,“那是自然,不然太子殿下能將他派到阿眠姑娘身前保護,我也羨慕衛影的差事呢。”
在蘇眠連著五天不來東宮時,夜溟著急了,真的想人想得不行,特意抽了一天時間出來,換上常服,跟皇上說的是要去微服私訪。
可皇帝也曾年輕過,也曾經為愛痴狂過,自然知道太子必定受不了相思之苦,去忠義侯府看那個表姑娘蘇眠。
“不必提前告訴阿眠。”夜溟換衣服時便提醒衛七,“阿眠不來東宮看孤,孤就去忠義侯府看她,剛好這兩天她不是在忙情報網和特種兵部隊的事情,孤去看看。”
蘇眠確實是在忙這些事情。
她沒有家人,穿越來這個古國,託原主的福,有兩個疼他的哥哥,還有疼她的外祖母一家,她要做天下強者,強到能護住他們所有人。
夜溟對她極好,她也想留下一批特種部隊跟在他身邊,護他和夜國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