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琬想到月半邊因為自己走在集市上多看兩眼旁的男子就要吃醋,佔有慾極強的模樣,小聲的回了句,“他不是不知道嗎?”
沒什麼底氣。
月半邊喜歡寧琬的事情,寧琬的爹孃也知道了,月半邊這人實在,這段時間變著法的寵和縱容寧琬,他們都看在眼裡。
而且現在月半邊是特種兵的訓練將軍,又是跟著蘇眠,寧琬父母很是看好她。
“等我和太子完婚,就到琬姐姐和清姐姐了。”
被打趣的寧清和寧琬羞紅了臉。
天剛黑,眾人怕打擾蘇眠休息,早早散了,畢竟第二天蘇眠還要早起化妝的。
人剛走沒多久,蘇眠懶懶的趴在床上,太子便來了。
蘇眠還以為是丫鬟呢,她聲音懶懶的,“我等下再去沐浴,你們下去歇著吧,不用守著。”
春天,天氣暖起來,此刻她只穿著一件不太厚的裙子懶洋洋的趴著。
“阿眠,是我。”
原本眸子半闔的蘇眠聽到低沉的男聲立馬回頭。
長髮遮住她半邊臉,眼裡有著驚詫,“殿下?你怎麼來了?不是…”
不能見面嗎?
他披著月色而來,身上還是團龍紋的太子袍服,帶來初春點點沁沁的涼。
她院子裡有海棠花,此刻他肩頭歇著幾瓣緋色的花瓣,眉宇都被初夜染得有些涼意,可看向她時,那涼意立馬被一抹暖化開。
“那麼多天沒見阿眠,孤很想阿眠。”
他踏著月色而來,靴子踏在地上,擲地有聲。
“啊?”
蘇眠有點懵。
忠義侯府守衛森嚴,他不可能從大門進來。
“殿下怎麼進來的?”
太子摸摸鼻尖,有點心虛。
蘇眠瞭然,“太子翻牆?”
“嗯。”
“殿下還嗯?殿下可是太子啊。”
“是太子孤也翻了。”
蘇眠:……
得,還挺理直氣壯的。
說話時間,太子已經走到她床邊,掐著她的腰將人抱起來,坐在腿上,“孤很想阿眠。”
“不是明天就能見到了,明天我們大婚。”
“嗯。”太子懶洋洋的將下巴磕在她肩上,手捻著她一縷墨髮在指尖繞圈圈,“那麼多天沒見,阿眠有沒有想我?”
蘇眠這幾天忙得昏天暗地,哪裡有時間想太子。
剛想說沒有,太子已經輕輕捏著她的臉,深情無限的看她,於是快到嘴邊的那句沒有,蘇眠很審時度勢的就改成了,“有。”
蘇眠還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有的。”
太子滿意。
“嗯,我抱一下阿眠就走,明天大婚,肯定很忙,早上要起很早,阿眠早點睡。”
太子果然是抱她一下,親她一下,然後戀戀不捨放下她,又匆匆離去。
蘇眠看著他背影離開,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以為自己做了黃粱一夢。
在太子走後,蘇眠才後知後覺有種自己要嫁人了的覺悟,看著滿屋子喜慶的紅,想起明天自己的大婚,她開始憧憬,然後臉又慢慢的熱起來。
為了拍明天的大婚影片,蘇眠特意拿了兩臺攝像機回來,專門教了衛影和十一怎麼用,就為了明天能把整個婚禮全程都拍下來。
太子走後,蘇眠沐浴早早上了床,整個腦袋裡就一句話。
我明天要結婚了。
而且還是和太子結婚。
她以後有一個太子老公。
後知後覺的緊張和興奮感襲來,蘇眠自己腦補了一下大婚過程,然後想起電視上看的洞房花燭夜,難免臉熱、耳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