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拿著夜溟的那塊玉佩,晃啊晃的。
夜色朦朧,唯她那截皓腕白得發光,他隨身攜帶的玉佩現在攥在她的手裡,夜溟心微動。
所以,阿眠,你徹底原諒我了嗎?
蘇眠抬頭看天上一輪皓月當空。
夜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今晚夜幕低垂,整個天空像被潑了濃墨,唯那一輪圓月很亮很大。
晚風習習,很是舒服,蘇眠的院子點了燈籠,她的房間也點滿了宮燈,明亮一片。
她拿出手機,開啟了之前下載的歌,點開放了擴音,她院子裡的丫鬟已經習慣了這個手機的存在,都已經習以為常,靜靜的坐在院子陪著她們小姐看月亮。
蘇眠跟著輕輕的哼唱,是林三七的《野草與梔子花》
“枯萎的野草 ,怎配得上梔子花;在冬夜的我 ,留不住你的初夏;你轉身離開 ,我成了曾經的路人甲”
有音樂的伴奏,蘇眠把聲音開到最大,放開嗓子跟著唱,唱著唱著好像也能體會到歌曲之中那種愛而不得的遺憾。
在屋頂上的夜溟自然也聽到了,音響音樂和旋律古代都沒有,這樣的唱法他聽都沒聽過。
可蘇眠的聲音很好聽,這歌也被她唱出有點傷感的味道來,夜溟聽著便將視線看向蘇眠,她一直抬頭看著月亮,臉上確實被音樂的旋律帶了進去,有無盡的遺憾。
眸子似帶著點水光。
她心情不好嗎?還是去看蒙甜讓她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蘇眠跟著唱了好幾首歌,還有薛之謙的紳士,“我們的距離在眉間皺了下,迅速還原成路人的樣子啊,越有距離我越害怕,紳士要放得下。”
蘇眠也只有手機這個唯一的現代東西了,她本來就挺喜歡聽歌的,總覺得那些歌詞情感表達得很細膩,跟著嚎兩嗓子心情和情緒都能得到發洩,何況歌裡總能將遺憾表達得淋漓盡致。
薛之謙在影片裡深情的唱,“我忍不住從背後抱了一下,尺度掌握在不能說想你啊。”
蘇眠也跟著唱,唱得很是投入,把再愛就不禮貌的《紳士》唱得是遺憾滿滿。
直到吼得累了,蘇眠才進房間吹燈睡覺。
夜溟在屋頂上卻擰了眉,那些旋律好聽是好聽,但是唱出來的歌詞盡是悲,他也看得蘇眠唱得動情又投入,那雙圓潤的大眼在夜色下更是無辜,輕易被她覆上各種情緒。
阿眠不開心?
她,會哭嗎?
可即便她現在哭了,他也不能哄她笑。
直到梨花院所有的燈都滅了,夜溟仰躺在屋頂,吹著習習的夏風,看著浩瀚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最後回去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蘇眠房間的窗子,今天那麼累,她該是睡了吧?
再說月半邊和寧祁回到夜城都是傍晚時刻,兩人手裡都拿著一隻自己烤好的野雞,月半邊是直接跑到忠義侯府,忠義侯府看門侍衛早就認得他,他一來就知道是要找寧琬小姐。
再加上他是表姑娘認的弟弟,多次護著表姑娘蘇眠,所以門衛對他很是客氣。
所以沒等月半邊開口侍衛先問了他話,“公子可是找三小姐?”
月半邊嗯一聲,“勞煩小兄弟去通傳一聲,就說我來尋她,讓她親自出來。”
侍衛去了,再出來就有點支支吾吾,“那個……”
月半邊看他身後沒人,臉色沉了下來,“那小丫頭不肯出來?”
侍衛只得如實稟告,“小姐說公子有什麼話讓小的傳達,她懶得走出來。”
月半邊想到那丫頭說這話的神態,氣笑了,“你就說救命恩人找她有事,她不出來,我就去她院子找她。”
果然過了沒多久,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