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看完信,將信摺好,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叫燕朔的。
據她學過的心理學,若是從小心裡受過巨大創傷的人,若沒有進行正確的心理疏導,長大了是很容易出現問題的。
這位燕國的三皇子若是已經長大成人,以他那些經歷,必定也是一個病嬌,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去招惹,離得遠遠的好。
他有那麼好看的一雙眼睛,可看向人時,裡面的霧霾能將人淹沒,即便勾起唇角,笑意從未達眼底。
她記得這雙帶著褐色的眸子。
當年那天明明是春天,風很暖,太陽也暖,可是在他褐色瞳孔瞧不出一點暖意。
原主也只是和他見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練做的糕點,全部給了燕朔品嚐,她給他送過兩次藥。
顧北淵當時知道蘇眠見了燕朔以後,便狠狠的訓斥了她。
她還記得顧北淵的原話,“燕朔就是個瘋子,蘇眠,能用自己母妃的命來換自己活下來的人,你覺得他是什麼好人?以後不準見他。”
所以,蘇眠再也沒見過燕朔,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給他送糕點或者藥,都是透過質子府的狗洞。
後來被顧北淵發現,便讓人跟在蘇眠身邊,再未讓她靠近過質子府。
她練手的糕點和藥便再也送不到燕朔手裡。
蘇眠提筆給蘇庭和蘇璟回了信,說自己安全到達夜國,外祖一家對她一如當年,很好,讓他們放心,並詢問了蘇庭的身體情況。
因為蘇庭只是提了一句燕朔,並沒有說其它,蘇眠還是提醒了她大哥一句,燕朔此人城府極深,有將近十年忍辱負重活在地獄像狗一樣沒有尊嚴的生活,韌性和心性無人能比,讓蘇庭不要和此人有所牽扯。
空了下來,才終於有時間將手機拿出來看。
昨天太陽很好那會,她給手機用太陽能充了會電,此刻電是滿格的綠色。
她點開螢幕,屏保是她在廣場的一張自拍照。
她照例點開wIFI連線那項,還是殘酷的提示沒有網路。
蘇眠坐在窗前,外面天已經黑透,只有燈籠還倔強的散發一點微弱的光,蘇眠開啟現代時的App,介面一直在轉圈圈。
沒有wIFI。
蘇眠點開某狗音樂,裡面有懶散的歌聲唱出來,“突來的訊息,那個人是你,那麼多年你杳無音訊,時間的橡皮,擦掉了回憶,可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
蘇眠背靠著椅,閉上眼睛,單曲迴圈。
終於聽夠了,她爬上床,解開衣服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那朵妖冶的彼岸花。
她拿手一遍又一遍的描摹。
彼岸花。
花語:花開一千年。
葉落一千年。
花葉永不相見。
蘇眠手上忽然有這個印記是在現代和特種兵有一次執行任務時,追在逃敵人,他逃入了一個古墓,她跟著特種兵們進了古墓去追。
因為古墓詭異,又常常設有各種毒和樟氣,追的那人手裡有國家許多機密的情報,上級派她一起去跟,主要怕古墓裡面的毒能將好不容易培養的特種兵死於非命。
蘇眠跟進去,果然發生了詭異的事情。
許是古墓裡被高人投了某種致幻的藥物,蘇眠進入那個古墓以後,發現裡面牆壁和棺木上都刻有妖冶的彼岸花。
在暗黑的古墓裡,整個牆面被開得荼蘼的彼岸花簇擁著圍住,牆上寫有古老繁複的文字和神秘的看不懂的咒符。
蘇眠一看那面牆,腦袋忽然刺痛,她進入了幻境,只記得她忽然闖入了別人的青春和生活,具體是什麼畫面蘇眠記不太清,只知道是兩個人悽美的愛情。
直到她身上的藥物發生效力,致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