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夜星月可不愛聽。
“不是還沒說親麼?”
阿洵牽著夜溟的手走著,開心得很,還一路蹦蹦跳跳著走的。
“那可說不定,寧祁將軍有忠義侯府世襲的爵位,雖然常年在邊境,可年紀輕輕就是大將軍,且樣貌不俗,府裡又沒有通房侍妾的,每次打勝仗回京,身上馬上可都是心儀他的姑娘給他拋的珠花和帕子。”
夜星月不說話了,寧祁長那麼好,有姑娘鍾情再正常不過。
每次讓寧祁護著,他都站得跟座山似的,那臉也跟座雪山一樣,喊他往東他往東,逗他說話他也不開口,搞得夜星月想逗一下他都不行。
她實在想象不出這樣的悍將若是為心愛姑娘折了腰是何模樣。
當時她便想,她定要將此人拽下凡塵的,可努力了那麼久,即便當時他為她擋箭受了傷,她要給他包紮傷口,他原本敞著衣衫的,一見她來,立馬將衣衫繫好,生怕自己佔他便宜似的。
她拿那個冰山一樣的悍將別無他法。
他不受撩撥,被她逗得急了,直接違抗她的命令,比如上次讓他護送她去天臨寺求姻緣,她不想爬天梯,讓他背。
以寧祁性子他肯定不可能,他站得跟堵牆似的,只說了句,“臣是外男。”
夜星月被寵壞了,沒有人敢忤逆她的命令,她就走到他面前偏讓他背。
被她纏得沒法,他帶的那些護衛眼觀鼻鼻觀心的自動退下。
那長長的階梯便只有他和她。
她就站在他面前,踮著腳尖問他,“本公主累了,就要背,寧祁,你敢違抗本公主命令?”
沒想到向來言聽計從的寧祁嗯了一聲,還後退一步。
這可把夜星月給氣著了,她問,“寧祁,你躲什麼?你敢退?”
這寧祁怪膽大包天,“公主,臣是外男,請公主自重。”
夜星月被他不苟言笑冷淡的臉刺了眼睛,她看著穿著一身玄色錦袍的他,挺拔俊逸,斂目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她較了勁,“若本公主今天一定要祁將軍背呢?”
這話說完,她兩步就走到跟前,竟然踮起腳尖一跳,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雙腿一縮,環在他的腰間。
堅硬的身軀貼上嬌軟,寧祁立馬僵住。
偏夜星月摟得很緊,那腿也環他的腰環得緊緊的,還發命令,“本公主要掉下去了,寧祁你還不抱住本宮?本宮要是摔壞了,你怎麼回去跟父皇母后交代?”
寧祁耳朵瞬間紅了個透。
偏夜星月還湊到他耳邊耀武揚威,“寧祁將軍也可以這樣抱著本宮上去。”
她離得近,那口熱氣就噴在他耳邊,溫熱立馬帶起酥麻。
寧祁:“……”
“公主,臣是外男,你別鬧了。”
“本公主都不介意,將軍介意什麼?”
寧祁眸子微動,“公主也會對其他男子如此麼?”
“你說呢?”
他伸手要將人拽下來,哪知道夜星月拼了命抱著他,他手覆上她的手臂,使了些力,她立馬嬌呼一聲,“疼。”
就這一聲疼。
寧祁不敢動了,手放了下來。
她穿的寬袖的紗裙,因為脖子環著他露出一截白白的皓腕,她將那截皓腕舉到他面前,上面果然有他按著的指印,紅了一片,特別刺目。
寧祁呼吸粗重,“那公主便自己下來。”
夜星月出了名的刁蠻,豈肯?
“本公主給祁將軍兩個選擇,一個揹著我上去,和這樣抱著我上去,自己選一個。”
寧祁:“……”
“公主一定要這樣?”
“嗯,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