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嗡的一下便亂了,她羞惱地說道。她是纖纖公子沒錯啊,誰規定她不能中媚藥的。
明春水斂住笑容,淡笑著問道:“那你今晚來這裡找我,是要我為你解媚藥了?”他說這話時,一層魅惑的笑意從唇角漾開,黑眸中閃耀著寶石般璀璨的光芒。此時的他,看上去充滿了邪惡的魅力,有點純真,又有點浪蕩,有點溫柔,又有點不羈。
這樣的他,像罌粟一般,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縱然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臉,也足夠令人心神俱醉。
“不錯!不知你有沒有去除媚藥的解藥?”瑟瑟一字一句說道,極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凝鎮定。然,中了媚藥的她,嗓音早已較往日沙啞柔和,聽上去分外婉轉溫軟,動人心絃。
明春水呆了呆,緩步走到瑟瑟面前,俯身將瑟瑟衣袖拉起。
瑟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推了他一把,冷聲道:“幹嘛?!”
明春水嗤地一聲笑了,懶懶說道:“你怕什麼,不診脈如何知曉你中的什麼媚藥,是否能解?”
他翻開她的衣袖,將修長的指放在她滾燙的手腕上,邊診脈邊不忘調笑道:“這麼細白纖細的皓腕,竟也有人信你是男子!?”
都到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在調戲她。
瑟瑟咬唇不答,只用憂慮的眸光瞧著他,問道:“怎麼樣?我中的是什麼媚藥,可有解?”
“不是普通的媚藥!”明春水語氣低沉地說道。
“啊?!”瑟瑟心中一沉。
“不過要配出解藥也不難!”明春水低笑著說道。
“真的?太好了!”瑟瑟忍不住笑道。他就知道,以春水樓的勢力,不可能連區區媚藥也解不了。
“但是,就算配出來也不管用了。”明春水繼續說道。
“為什麼?”好不容易放鬆的心,再次被吊了起來。
“因為你用內力壓制媚藥了,中了媚藥,最忌內力壓制,那樣藥力便會反彈,循著血液巡遍全身。而你,不止一次用內力壓制藥力,是以,現在你的媚藥已無藥可解了!如今,只有一個法子,那便是……”接下來的話,明春水沒有說,因為兩個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或許,我可以幫你找一個男人!”明春水環臂在胸,灼亮的眸光極其悠哉地凝視著瑟瑟。
找一個男人!
瑟瑟聞言,黛眉微顰。
她雖然已經十八歲,但還沒有真正愛過。
對於她名義上的夫君夜無煙,她對他,曾有著極深的好感,但是,還不曾成長為愛情,就被他的冷清摧殘。對於風暖,她曾對他有著極深的同情,她很享受他在一起的隨意,但那更不是愛。
她不會去找這兩個男人。
她雖已是已嫁之身,但仍是清白之身。她更不可能隨意去找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她的清白之軀,曾經,她是幻想著能在洞房之夜,交付傾心的愛人。可是,事情怎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伊盈香!她不會放過她的!
瑟瑟緩緩從臥榻上站起身來,望著白衣飄然的明春水。
她曾與他琴簫合奏,琴聲簫音是那樣合拍。她曾和他棋局對弈,方寸之間,棋逢對手。最傷心痛苦時,他曾給與她溫暖。最蹉跎無助時,他曾給與她信心。
他說,他一直在等,等一個令他欣賞令他傾慕可以和他比肩的女子。
她又何嘗不是!她也在等,等一個令她欣賞令她欽佩可以和她比翼雙飛的男子。
他是春水樓的樓主,江湖上也有人稱他是魔教教主。但是,她不在乎,她現在只喜歡他這個人。
如果一定要她找一個男子解毒,她只選他!
壓下心頭的灼熱,瑟瑟抬頭輕舒一口氣,淡淡問道:“一定要找一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