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不再理會阿吶,自轉身離開。
阿吶彷彿瞬間被激怒地,嘶啞著聲音道:“你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那一個……你不知道是小池害死了小池,還害死了……蠱王……一切都是你做的孽……一切都是你!”
秋葉白的腳步瞬間一停,只覺得渾身一冷,她梭然轉過身軀看向阿吶:“你說什麼?!”
阿吶用只剩下的那一隻眼,仇恨地看著她:“我說……都是你的錯,你不去看燭……九陰……我們就不會迷路……小池就不會把生的希望留給……你……你害死了她……把現在這個‘小池’放出來……還害死了柔姨!”
小池害死了小池?
小池還害死了蠱王?
一白忍不住道:“這個瘋子說的話還是顛三倒四的,咱們走!”
他方才和秋葉白配合做戲,激得阿吶忍不住吐露了實情,但是這‘實情’聽起來更匪夷所思。
秋葉白這一次卻沒有回應他,而是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你說的是小池害死了柔姨,是後來的那個小池,不是原來的小池害死柔姨對麼?”
阿吶眼裡一邊淌淚,一邊古怪陰森地一笑:“嘿嘿……秋葉白……你倒不是個蠢蛋。”
只一白仍舊一頭霧水,低聲問秋葉白:“這活死人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秋葉白看起來似乎明白這個活死人在說什麼。
秋葉白看著阿吶,淡淡地道:“他是說這個世上有兩個小池。”
兩個小池?
一白愣住了。
“之前的小池已經不在了,現在這個‘小池’頂替了原來的小池,就如我們最開始猜測的那樣她們也許是兩個人。”秋葉白繼續看著阿吶,觀察著他的表情。
見他臉上浮現出痛苦的哀痛之色,她慢慢地試探著道:“現在的‘小池’也許與原來的小池甚至蠱王有些關係……?”
阿吶眼底又流出眼淚來,又忍不住嗚嗚咽咽地哭泣了起來。
“原來就是個冒牌貨,這活死人偏要這般故弄玄虛!”一白看著那阿吶的表情,也隱約明白了,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不……現在的小池也是小池!”阿吶卻彷彿想要搖頭一般,但卻發現自己沒有了身體,晃動半天只是罈子微微震動。
他沮喪又痛苦地喃喃自語:“可她不是完整的小池,她偷走了小池的眼睛,偷走了小池的一切!”
秋葉白見他難得說一句完整的話,心中一動,立刻繼續問:“原來的小池呢,在哪裡?”
阿吶有些失魂落魄地想要抬頭,卻又忘了自己沒有身體,只得艱難地轉動一下自己僅剩的一隻眼珠,將目光停在秋葉白身邊。
她若有所感地立刻退開了一步,一抬頭,發現自己身邊的牆壁上掛著的正是蠱王柔姨接受苗疆眾人朝拜的畫像,她看著那畫像片刻,忽然招呼一白:“一白,把畫摘下來,看看這畫後面有沒有機關。”
一白立刻頷首,伸手去取畫下來。
只是他的手才碰到畫,便聽見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厲喝:“不準動我孃親的畫像!”
一白和秋葉白都陡然一驚,他們的武藝修為都是頂尖的,房間周圍十數米之內有人靠近的呼吸聲都瞞不住他們的耳朵,怎麼可能有人突然出現在房間裡,他們都沒有察覺?
兩人齊齊回頭,便發現一名穿著絲綢睡衣,披頭散髮的少女正靜靜地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陰影裡,她的身後是一處洞開的機關石門。
秋葉白和一白這才知道原來對方是透過機關出現的。
那少女慢慢地走出陰影,空洞冰冷的眼睛停在秋葉白身上:“葉白哥哥,你不陪我過夜,卻半夜潛進我孃的房間做什麼呢?”
她的聲音依舊是軟甜的,卻帶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