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你被父皇苛責,但是我的傷……御醫也說了只有三成的機會能夠站起來。”
他閉了閉眼,神色露出一點疲倦和譏誚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多費功夫。”
比起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地覺得自己下半身沒有任何反應,還不如就這樣了……
秋葉白看著他的神色,眼底閃過一絲幽光,輕嗤一聲:“總之,做樣子也好,下官已經從江湖上請了人來為殿下治療,如果殿下真的還惦記舊情,不想連累下官被陛下苛責,那就麻煩您行行好,做戲做全套。”
說罷,她站了起來,微笑:“下官言盡於此。”
她轉身準備拂袖而去,平寧在一邊看著,只恨不能將手裡的茶盤子朝她砸過去。
只是她才走了一步,卻被人拉住了手腕。
“葉白,別走……。”百里凌風微沉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似暖爐裡跳躍的焰火,帶著莫名的深沉而熾烈氣息,有似酒,醇厚之中又似帶著一點哀傷,甚至……祈求。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驕傲的男子會露出這樣的一面,心中微顫。
她手上一頓,慢慢地抽回了手,淡淡地道:“殿下,好自為之。”
隨後,她頭也不回裡地離開了亭子。
百里凌風看著她的背影,手懸在半空之中,彷彿手心還有她肌膚的溫度。
他怔然了半天,才慢慢地放下手,喚了一聲:“平寧。”
平寧一驚,才從方才那讓他覺得詭譎的一幕回過神來,立刻小步跑了過來:“殿下?”
百里凌風輕聲道:“去告訴秋葉白,本王……同意她的要求。”
……
“老八,一定會同意小白的要求,就診看醫,不必多慮。”百里初慢悠悠地將一顆黑棋子擱在棋盤之上。
“啊,為什麼?”李牧很有點不解,也擱下一顆白棋子:“很多人都勸過八殿下的,但是沒有人能成功,八殿下固執起來,實在讓人頭疼。”
若是八殿下不好起來,儲君之位爭起來,豈不是讓五殿下佔了大便宜,如今朝內上下一片暗流湧動,有不少人暗中蠢動,正準備聯名上書立儲之事!
百里初輕笑了起來,目光幽魅:“因為,一來去的人是小白,二來小白自有她的法子。”
他懶懶地輕嗤一聲,指尖扔下一顆棋:“至於立儲,誰想坐這個位置,就讓他去坐好了,只是這個位置可是受到神佛的詛咒呢,若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怨不得人呢。”
李牧看著百里初眸色幽幽沉沉,詭魅莫測,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忽然想起那些‘暴斃的太子們’。他心中惴惴……
攝國殿下一向料事如神,他說什麼,自己就信什麼好了。
百里初抬手優雅而懶散地打了個哈欠:“你可以走了,最近盯著老五一點。”
“是,殿下。”李牧點頭,隨後想起什麼,慚愧地道:“殿下,梅家裡和梅蘇關係親近的人都下獄了,如今梅家商鋪都已經交給了風行司的人,雖然市場上有些混亂,但還能彈壓得住,只是梅蘇……。”
他偷眼看了下百里初,還是一咬牙道:“梅蘇還是沒有抓到,屬下無能。”
百里初卻沒有他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只輕笑了起來:“梅蘇在京城經營了那麼多年,沒有一點底子,怎麼能撐到現在,五城兵馬司那時候估計就有杜家的人將他放出去了,但有些人沒得手,有些東西沒有得到,他不會甘心的,城門那邊不必再盯了。”
“是,那咱們還查不查梅蘇?”李牧有些遲疑地問。
百里初微微眯起眸子:“查,為什麼不查,盯著老五那裡還有……。”
他頓了頓,有些譏誚地勾起唇角:“還有秋雲上那邊。”
狗急跳牆,誰知